“其实。。。。。。少爷不用替丫头感到悲伤。。。。。。”丫头说。
苏墨低头望去。
“若遇不到少爷,丫头说不定早就死了。。。。。。和少爷在一起的时间是丫头这辈子最满足的时间。”
小丫头笑着继续说道,那小脸上平和宁静。
“即便。。。。。。丫头还没有死,可丫头也活不过十二岁呀。”
“能在死之前遇到少爷,定是丫头修了几辈子才有的福气呢。”
“还有三师姐。。。。。。洛师姐。。。。。。院长。。。。。。都对丫头很好啊。”
“都像丫头的家人一般。”
“丫头已经无比满足了!”
“丫头什么都不怕,只是怕到最后会忘了大家。”
“忘了少爷。。。。。。”
苏墨伸手,一册手记飞入苏墨手中。苏墨将手记举到小丫头面前,翻开手记,上面满满记载了小丫头的亲手笔的手记。
“不怕,等丫头忘了。。。。。。少爷念丫头的手记给丫头听!”
他早知道小丫头有遗忘症,于是叫小丫头每日都记手记。
只是那手记中满满记载的。。。。。。
。。。。。。皆是苏墨!
元庆二十五年十二月六日,和少爷入京途中,有一老奶奶河边洗衣,衣服被水冲走。少爷还未脱去靴子便踏入冰冷的河中帮老奶奶取回了衣物。和少爷在客栈中要了一个火盘,以烤少爷湿透的靴子,只是少爷却把靴子烤焦了。
元庆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这冬天雪一直飘,好冷。丫头的脚在夜里始终总是冰凉无比,少爷便用自己的脚给丫头取暖,少爷的脚很暖很暖。只是这日少爷自己却着凉了,于是后来少爷找了一个酒袋装了热水放在脚下,两人就都不冷了。
少爷真的好聪明呢。。。。。。
元庆二十六年正月一日,少爷说今日应该是过年了,可是今日途中并无客栈,少爷找了一间破庙。庙里的老和尚说少爷有佛根,少爷却说自己六根不净。
这年虽然都是斋菜,可很香很好吃。。。。。。
元庆二十五年正月二十六,和少爷终于走到了京城,少爷二话没说先带丫头吃了一顿很丰盛的美味,只是少爷酒喝的有点多了,又买了好多,银子便剩的不多了。不过少爷画了一张画,找一富绅换了二两银子。
却没想到少爷的画这么值钱。。。。。。
元庆二十六年二月六日,进京一旬,少爷买了一条画舫船,说是投资,到时候离京还可以卖了换回银子,省了住客栈的银子。少爷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少爷就是想一直离船楼近一点,可以不要花银子就能听曲儿。。。。。。
。。。。。。
雪儿纷飞,飘入了书楼。
苏墨不断的翻着小丫头的手记,轻声念着其上所记之事。那眸中起的雾在睫毛之上凝成了露,雪风一吹又成了霜。。。。。。
怀中人儿兴致勃勃,听得苏墨口中传出那手记中皆是与苏墨北游之事。
只要是苏墨之事,她便百听不厌。。。。。。
雪儿纷飞,飘上了苏墨地束发之上,竟看不出区别来。。。。。。
雪儿纷飞,飘落书院,一道人影疾驰而至,冲入书楼。
“神域外传来消息,有人在神域中似乎看到了彼岸花!”
苏墨抬头,白发长抖。
那眸中尽是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