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态度松动:“庄子也没人?”
“嗯。”卫辞重又不害臊地抵上来,嗓音低沉动听,“今夜本就是要带你来试试这浴池,只留了值夜丫鬟,乖乖候在耳房。”
她转念想想,黑灯瞎火的,此间也没有摄像头,满足他一次算了。
于是,撑着他的臂缓缓跃下马,犹犹豫豫地扶住不知名的大树粗枝,左右环视一番,静的出奇,仿佛世间只余下他们两个。
“快些。”
卫辞已撩开长袍,曲指摁了摁她腰窝。
宋吟认命地闭了闭眼,将细腰压至最低。乌发垂落在两侧,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宛若上乘玉质,在月下闪动细腻的光泽。
所有的支撑不外乎她掌下的树干,及若即若离的滚烫身躯。宋吟紧张兮兮地去瞧卫辞,雪肌盈眸,无端惹人怜惜。
他剥开糖衣,狠狠撞入,惊飞一枝野鸟。
彼此衣衫出奇得整洁,唯有一小片布料招惹了林间水汽,湿漉黏稠,所幸有夜色遮掩。
宋吟小腿传来痉挛,十指也跟着蜷缩,卫辞猛然卸力,怔怔望着下摆发呆。
“?”
才两刻钟不到。
她自是无所谓,卫辞却像是受了沉重打击,面色黑如锅底,竟快与天幕融为一体。他一声不吭取出方帕,替宋吟简单清理,环抱住她再度上马,“笃笃”赶往庄子。
四处灯火通明,却不见仆从身影,卫辞冷脸揽着她进了浴房。
里间有一浴池,约莫能容纳十余人,水面漂浮着桃粉花瓣,香气氤氲,闻者心旷神怡。
宋吟方站稳脚跟,头上一轻,是卫辞摘了她的发冠。他仍旧剑眉紧蹙,快要能夹死苍蝇,宋吟摸不准是否该出言宽慰一声,又怕火上浇油,只得乖乖由他动作。
繁重服饰被一同剥去,他目光凝重,大有风雨欲来的趋势。
宋吟率先入了水,浴池较之温泉更宽阔,她能轻易浮于水面。纤指闲适地拨了拨,却见岸上罩下一团阴影,正是赤条条的卫辞。
他迎着炙热目光走下,略带薄茧的长指圈住莹白脚踝,猛一施力,将宋吟毫无征兆地拖了过去。
“再来。”卫辞道。
温水不可避免地倒灌进去,宋吟几乎要破口大骂,却瞥见他眼中鲜活的笑意,一时气闷。
斗不过,只能顺从。
她腹诽着承受起亲吻。
为了一雪前耻,卫辞闹得她昏死过去。
薄荷香气的凉茶哺入口中,宋吟方缓过神来,揩了揩落不尽的眼泪。
卫辞身心皆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侧支起身,戳戳她若隐若现的梨涡,淡淡开口:“你喜欢的,可是只有我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