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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萤火虫不知去哪游荡一圈,又晃悠悠飞回两人面前。安常道:“南老师,这段时间我在医院陪护,不得空做蛋糕,以后补给你。”南潇雪不知安常是否和她同样心思。总觉得「以后」二字的音调,比句子里的其他字词更轻盈些,又更厚重些。南潇雪不是没想过自己的「以后」。她的以后在舞台聚拢的射灯之下。在飘飖回雪的广袖之间。从未想过会被一句话,沉甸甸拽着跌坠人间,从此她的以后也染了醇甜烟火气。她点头:“好,以后。”安常望着萤火虫:“没有蜡烛,是不是对着亮闪闪的也都能许愿?”南潇雪往年生日不许愿。信天信神,倒不如信她自己。只是此时周遭幽暗,萤火绮幻,点染得人心也轻灵,愿意面对那从未展露过的纯挚。“我的确有愿望。”“南老师。”安常却道:“今年的生日愿望,可不可以送给我?”南潇雪看向她。分明冷感长相,一笑起来却沁甜,不是甜美的甜,是未经污染过的窄河,取一瓢润至舌尖的那般清甜,带一丝水生植物的青涩气。惹得谪仙也长出一颗玲珑七窍心,点头相让:“好,送给你。”安常会许什么愿。南潇雪猜测,会不会有关方才提及的以后。这令她庆幸于让出了愿望,三十年的人生,这一次起了贪念,也许愿望无关于舞台,也很好。安常问:“那我真许了?”“好。”安常双手合十,阖眸,抵于额前。“祝你快乐。”南潇雪一怔。那是安常指尖托起一片初雪时、面向她许过的愿望。安常道:“我的愿望更大些,所以,我来许。”“南老师,若舞台是你的快乐,便祝你早日重返。”“若有一天你想离开舞台,便祝你真心释怀。”萤火虫大概承载了这一愿望,倏尔远去了。夜色里唯一闪烁的便只剩那对窄河般的眸子,笑对着她说:“总而言之,南老师,你要快乐。”安常扶南潇雪走回车边,倪漫正在打游戏。两人踏着恢弘的“victory”音效上车,倪漫赶忙收起手机,对着后视镜瞟一眼:亲没亲啊?一点也看不出来啊!送两人回到医院,南潇雪下车前嘱咐她:“记得好好喂。”“放心吧雪姐。”安常愣了下:“喂什么?”南潇雪轻描淡写:“没什么。”倪漫在车里望着两人的背影:安常搀着南潇雪胳膊,两人并肩走出了一种金婚纪念日的感觉。温情太多了吧?激情太少了吧?到底亲没亲啊?!她这瓜怎么越吃越不明白了呢?!待回家洗澡躺下,倪漫在床上滚了三圈,最后忍无可忍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揉了把乱糟糟的头发,一个语音通话给安常拨过去:“要杀要剐给我个痛快吧!”这边医院里,南潇雪已然睡下,安常不怎么困倦,所幸病房够大,她的房间与南潇雪完全隔开,此时点盏台灯翻着图鉴,低声问倪漫:“什么意思?”“你俩到底亲没亲?求你告诉我吧不然我能失眠到明年!”“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安常阖上图鉴,慢声细气:“那你告诉我,南老师让你喂什么?”“安常,我发现你看着文静,其实挺腹黑啊。”倪漫一咬牙:“行,那你不许耍赖。”“嗯,你也不许。”“我耍赖的话,一辈子买电影票买到情侣之间的座位,你呢?”“我的话……”安常忖了会儿:“一辈子买方便面没调料包吧。”“行,那,谁先说?”“你先。”“你先。”倪漫叹道:“现代人之间太缺乏信赖了!那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说。”“好。”“三、二、一!”两人同时开口:“没亲。”“雪姐养了个崽!”然后同时挂了电话。倪漫回过神来仰天长啸:“没亲敢换我这么重要的情报!幸好我还留了一手!”另一端的安常则彻底懵了:南潇雪……养了个崽?南潇雪术后恢复良好,出院在即,其后则需定期复健。这天上午,商淇来同她开会,理一理出院后的工作。安常趁此空档,与毛悦约着见了一面。两人坐在路边咖啡馆,窗口洒进的阳光是黄砂糖,抖落进冰咖,跟冰块撞在一起发出叮当脆响。毛悦瞥着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良久,叹口气,往桌上甩出一个明黄护身符:“给,九百块的那种,没有更贵的了。”安常怔了下反应过来:“我没冲撞你女神。”“那你傻笑什么?”安常揉了下唇角:“我没在笑。”“你不用揉嘴,假笑才靠嘴呢。”毛悦一指自己双眼:“真正的笑是从这儿流出来的,比如我接了纹一整条花臂那种大活儿的时候,眼睛就跟你现在似的冒贼光。”安常:“我真没冲撞她,毕竟她脚有伤。”毛悦一拍桌子:“你看你看!要是我女神没伤,你是不是不知冲撞多少次了?”安常顿了顿,摇头:“也不会。”毛悦:“咱俩亲姐们儿,你跟我还有什么好不承认的!虽然我希望女神独美到老,但我也希望你……”说着哽了哽:“能幸福。”安常:……默默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嘴里道:“我真没动这心思,甚至没同她接吻。”毛悦拿纸巾避开睫毛膏摁着眼角:“少来,你敢对灯发誓么?”“我……”正当安常要开口,她们头顶那盏用以烘托气氛的仿伦敦黄铜灯,灯丝一跃,灭了。毛悦直拿眼尾瞟她:“你就别霍霍人家店里的灯了,灯不无辜么?老实交代!”“真的没有。”“为什么?”安常转了转面前的冰咖:“你觉得我同她,现在是什么关系?”毛悦:“你都天天在医院陪护了,你觉得你们是什么关系?”“那夜首演,我去后台找她,的确曾冲口而出,说爱她。”毛悦愣了下,立即捂住双耳:“我不听我不听。”说着喃喃开始念:“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安常拽下她胳膊:“不,我是想说,直到现在,她也并没回应过我的这句话。”她一度想过,是否爱这个字太沉重。本是只将云雾作罗衣的谪仙,会否介意被这个字束在脚踝,沉甸甸留驻于人间。可南潇雪不介意她轻吮眼下的泪痣。也会在她许下愿望时露出真切的笑意。安常试探着问毛悦:“她会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毛悦:“比如?”“可曾有什么关于她的绯闻传出?”“你当谁都跟你似的不怕犯天条。”“不是那种绯闻,比如……有没有传过她带个孩子?”毛悦吓一跳:“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我女神从十八岁开始就持续曝光在镜头前,怎么可能有空去生孩子?”“不不,我是说,有没有可能她觉得自己终将孤老,提前收养了一个孩子……”“宝贝。”毛悦语气严肃打断她:“你是不是最近在医院陪床无聊,看太多绿江小说了?”她不无聊,看着南潇雪侧颜便能到天荒地老,直至窗外一片梧桐飘落而下。可倪漫说南潇雪养了个崽到底是什么意思?回到病房,商淇还没同南潇雪开完会。安常倚在走廊,望着窗边熏风撩拨绿树弦。不知过了多久,商淇走出病房,轻掩上门。安常扭头笑笑:“商小姐。”商淇:“等很久了?”“也不算久。”“我发现你真挺怪,从不玩手机,每次都在发呆。”“嗯,不怎么喜欢。”“你们这是两个老人凑一堆了。”安常犹豫了下问:“商小姐,关于南老师,你还有什么要同我交代的么?”商淇:“她这人性子独,嘴也毒,有时说了什么让你不快的话,我建议你直接怼回去,毕竟退一步可能不是海阔天空,而是乳腺增生。”“虽然她看着又冷又凶,但放心,她这样的反倒没什么架子,只要你怼她的话有道理,她不会跟你生气。”安常问:“还有吗?”“还有,练舞和演出对体能考验很大,舞者又要控制饮食,她偶尔会体力不支,你同她在一起时……”安常在帆布包里翻了翻,摸出两块巧克力,摊在素白掌心。商淇垂眸看一眼,点了点头。安常收起巧克力又问:“还有呢?”商淇反倒被她问得一愣:“还有什么?”安常摇头:“商小姐,再见。”商淇离开,安常埋头走往病房,一路暗忖:倪漫都知道的事,商淇一定也知道。可商淇为什么只字不提?怕她接受不了?推开病房门,南潇雪倚在床头。安常踱过去:“南老师,该吃饭了。”南潇雪挑了下唇角。“南老师笑什么?”“安小姐每日同我说最多的便是:该吃饭了、该吃水果了、该睡觉了、该起床了……”时近正午,梧影白云低,浅浅半缕阳光一晃,南潇雪便是在这般景致里说:“倒像我们已这样生活了几十年。”安常一边准备午餐一边道:“在我看的那些旧话本子里,便常讲这样的故事,误入桃源深处,里边的人不知魏晋,日子一天天过,落英换作飘雪,小儿依然垂髫,黄发再不见老,于是一片鸡鸣狗吠声中,那误入桃源的人也明白这日子不是真的,定是一场幻梦……”南潇雪问:“然后呢?”安常把生菜叶子水煮蛋的餐食递她手里,抿唇笑道:“没什么然后,日子就这般过下去了。”拖了张椅子在床畔坐下:“因为明知是幻梦的人,并不愿意醒。”

又稳声道:“南老师,请用餐。”自己先拿叉子,戳了块水煮蛋喂进嘴。日子过了这么些天,南潇雪反而开始习惯这平淡滋味。刚开始是睡不够,后来是睡不着,到现在,身体形成了规律生物钟似的,在午后的阳光里开始困倦。她望着窗外,被日头晃得眯了下眼。安常站起来,踱到窗边,南潇雪不喜太暗,便放下大半遮光帘,留下条窄缝。又回床边:“南老师,睡会儿午觉吧。”南潇雪问:“那你呢?”安常答:“我也睡会儿。”她是南潇雪所见最耐得住性子的人,在医院陪护这么些天,她翻图鉴、睡午觉、望着窗外的云发呆,好似自有套生活节律。当真如她自己所言,大概唯一喜好,便是看时光怎样一点点淌过。南潇雪本来担心自己伤情,担心疏于练习已久该如何赶上进度,却被她这性子带得不再焦虑。病房里空调温度适宜,安常替她掖好毯子。南潇雪捏住她指尖:“一起睡吧。”安常一愣。南潇雪的眼眸又眯起来,方才被日头晃得像猫,这会儿又像狸,自演过《青瓷》里的精魄后,这般清冷之下暗里撩拨的神情,便时而并不显山露水的浮在她脸上。似琵琶遮起来的美人面,反而勾人。安常听她悠声道:“安小姐想什么呢?”“我是说,我的脚伤差不离好了,我俩合衣同睡,你也不用怕碰着我的脚。”安常顿了顿:“我也没说要做什么呀。”南潇雪轻笑,尾音被窗外的云朵拖长。安常坐回床畔的椅子:“那你睡吧。”“你呢?”“等你睡着,我再睡。”“为什么?”“因为,”安常道:“我想偷看你。”南潇雪呵一声:“说出口的偷看,还叫偷看么?”“叫。南老师快些睡吧,不要打扰我偷看。”南潇雪阖上眸子:“安小姐。”“嗯?”“你这样盯着我,我怎么睡得着?”“你闭上眼也知道我在看你?”“感觉得到。”“罢了。”安常挪开眼神,落在南潇雪没盖进毯子的皓腕上。病房里渐渐沉寂下来。安常自小便有许多这样的时刻。比如一个人坐在桌前翻许久的话本子,偶尔出现插画小人,便提笔替人添上凤翅紫金冠。比如一个人坐在雨丝缠绵的天井里,把文秀英晚饭要做的毛豆,一颗颗从豆荚里剥出来。现下她有了新的爱好。窗外透入的半缕阳光,风一吹,晃两晃,潺潺溪水般湮没过南潇雪的手腕。只有当阳光聚成一束时,空气里才能看到极细小的浮尘轻舞。宁乡没有这样的浮尘,都被黏腻的雨打落在了青石板上,摇身一变成了苔。所以在宁乡看南潇雪,有宁乡的乐趣。在邶城看南潇雪,有邶城的乐趣。她乐此不疲。看那浮尘轻绕,像落笔还未来得及成章的诗文,待得美人懒起、玉臂横陈,赌书泼茶,赌的便是那尘埃将要拼成怎样的绝句。安常靠着椅背,浅浅打了个呵欠。南潇雪不知自己是几时醒来的。只有遮光帘下透进的一丝阳光告知,尚是午后。屋内不点灯,被关了大半的遮光帘掩得幽暗。南潇雪缓缓醒转,忆及方才自己做的那梦。梦里她好似回到宁乡,也许不是宁乡,因她并没经历过宁乡真正意义上的夏日。梦里也是一个午后,她端坐于一张竹凳,又觉得自己肩背挺得太笔直了些,与这般的环境不太相契。毕竟她头顶是竹竿搭成的爬架,攀了茂密的葡萄藤,在炽烈日头下挡出半片阴凉。清泠的水声一响,不知何人从沁凉的井水里提出整个西瓜,刀破开时“咔”的一声,要极新鲜才有那般的脆响。面前又一张竹凳,却充当了矮桌的功效,一个半透玻璃的荷叶形小盏,装满了洗净的杨梅和桃,也刚在井水里淘洗过似的,挂着清透的水珠。手一触,丝丝的凉。梦里的她也靠着爬架睡了过去,却连葡萄藤间漏过的阳光也不觉刺眼,睁开眸子一看,头顶不知何时挡了张荷叶。睡前吃瓜果,睡醒食刚从河里摘来的莲蓬和嫩菱,唇齿之间,悠悠夏日长。又听得有人在耳畔邀她,待得日头落了,去漫步于夕色的荷塘。南潇雪自幼生长于北方,并没尝过南方这般闲散的夏。扭头一看,安常侧卧在她身旁,一只手肘枕于脸下,不知何时睡着了。始知方才梦里尝过的清恬,源自水乡姑娘清润的吐息。枕于侧脸下的胳膊瞧着脆生生的,一如梦里咬过的嫩菱。一缕没被束进马尾的碎发垂在额边,随着悠缓的呼吸一起一伏。南潇雪天生冷感,病房空调温度契合于她的体温,小姑娘的肌肤总是灼烫些,此时睡了,面颊边有薄薄的绯,是才露尖尖角的小荷会有的颜色。膝微蜷着,穿着亚麻白衬衫和牛仔裤合衣而眠,也不知给自己搭条毯子。南潇雪分她半张,柔柔覆在她腰上。目光往上移,却落在半开的领口。水乡姑娘被滋养得处处水灵,因侧睡而挤出的一些丰饶,也是鲜菱般的嫩。南潇雪觉得自己空背了谪仙的妄名,演过了《青瓷》,分明是妖精后遗症更明显些。在她咽了咽喉咙的当下,安常悠悠醒转:“南老师,你什么时候醒的?”“没有多久。”安常的眸光凝了凝。南潇雪平素到底带着清寒的冷意,唯独还未醒眠时,那清醒的防备少些,慵容的倦态多些,一根平时丝毫不乱的发,不知怎的挂到睫上。安常探手帮她拂,睫毛尖扫进掌纹,带起一丝痕痒。心思一乱,脱口而出:“你喜欢孩子么?”南潇雪愣了。这是……什么情况?那日首演前一场混乱,安常情急之下对她说了“爱”,尔后便没下文了。这是……终于对她表白了?现在年轻人表白都这么刺激的么?她一时拿不准,试探着问:“你呢?你喜欢孩子么?安常枕着胳膊,很认真的看着她:“你喜欢,我就喜欢。”眼睛眨两眨。好像在等着她说些什么。南潇雪全然猜不透现在年轻人的路数:她接下来该怎么说?只得先应下:“知道了。”安常转身望着天花板,轻轻的“嗯”一声。“南老师,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性子,不太好?”南潇雪见她颈间带着薄汗,伸出手,指腹擦过,跟碾碎了什么花瓣似的,忽地一阵生香。嘴里问:“怎么呢?”“太慢,做什么都要拖上许久。”南潇雪手往上抬,揉了下安常因缓缓说话而轻嚅的唇角。“没有关系。”南潇雪道:“好时光,是要慢慢过的。”南潇雪出院前一天,商淇再次来找南潇雪开会,带着数名同事。安常便又约毛悦见了一面。毛悦感叹连连:“女神顺利出院了就好,我这段时间把天下所有菩萨都拜遍了,连奥特曼也没放过。”安常说:“我想表白。”毛悦被咖啡呛得一阵咳:“你、你说什么?”她太了解她这闺蜜,做什么都慢,吃碗饭都跟数米粒似的,虽然心底纠结与南仙的关系,但不给个外力推她一把,她能拖到明年。毛悦问:“你这次怎么这么主动啊?”“因为,”安常认认真真道:“我想让她知道,无论如何,我对她都不会变。”毛悦听得云里雾里,只得应着:“表白,表白好啊,你准备怎么表白?”安常叹一声:“不知道。”毛悦是母单,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替安常出主意:“我朋友圈里刚成了的一对,是找了个海岛一同旅游,你想,阳光、海滩、椰林,这么舒适惬意的,就成了。”“要不你等我女神脚好全了,也安排一趟。”安常问:“去海岛不是得穿泳衣?”“那当然。”毛悦瞥了安常胸前一眼:“你还不好意思啊?不用,你挺有的。”安常摇头:“不是我,是南老师大概不想穿泳衣。”“她太平。”毛悦:……安常抿唇笑了下:“你不知道南老师这个人,其实挺小气的。”毛悦怔了半晌才说:“那怎么办啊?”安常也不知怎么办。听闻十九世纪卡灵顿事件爆发,世界多地都能观测到极光。十余年前由冰、岩石和尘埃组成的威斯特彗星划过天空,拖长的尾迹宛若壮丽诗篇。每年十月百万只黑脉金斑蝶自北美迁往墨西哥,谱出一曲逃离寒冬的恢弘乐谱。可无论去追寻怎样的奇景。安常总觉得比不过那年深秋桂花树下,南潇雪一袭娟紫旗袍闲躺,风一拂,浅金的细碎落了满襟。次日南潇雪出院,托赖商淇严防死守,顺利避开一众媒体,由司机和倪漫送至了罗诚家。罗诚正在客厅对着围棋残局出神,抬眸见安常搀着南潇雪进门。“终于舍得把安小姐还给我了?”“这话怎么说的。”南潇雪今日一件烟青薄绸旗袍,临花照水般雅致,拄那榛木镶玳瑁的手杖,在盛夏里走来兀自平仄,走过哪里,哪里便留下半阙蝉噪林静的词。安常扶她在沙发坐下,罗诚听她问:“安小姐怎么就是您的了?”“安小姐是我请来修素三彩的,怎么你一做手术,就把人从我这里借去了许久,说什么安小姐看的话本子多,能给你说故事打发时间。”罗诚道:“现在网上不是许多什么有声书么?怎么偏要安小姐去?”南潇雪一挑眉:“有声书只懂闷着声响读。”“不懂顺着人心意说好听的话。”待罗诚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另起了个话头:“这段时间,我住这里。”“哦。”罗诚脑子方才转过弯来:“啊?!”南潇雪闲闲道:“您不是老说这宅子太大太空么?现在安小姐住这里,我住这里。”“我再带个小崽子来,您看可好?”安常坐于南潇雪身边,指尖暗地蜷起。本以为要待到她表白、两人确定关系后南潇雪才肯袒露,没想到谜底来得这样猝不及防。罗诚比她淡定:“你敢带,我就敢收。”“行。”南潇雪理了下旗袍的一丝微褶:“那,等会儿。”等待的时间里,安常心思百转千回。也不知她能不能与这孩子合得来。直到又有人摁响门铃,南潇雪悠然道:“倪漫带着小崽子到了。”罗诚点一下头:“那进来吧。”安常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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