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左侍郎,爹爹的同僚,这个人嘛……】
夏伯安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连忙往镇国公身边凑近了些,仔细听着。
【也不算多坏吧,就是有些虚伪,不出事还好,一出事就想找人背锅。】
夏伯安:“!!!”我们关系一直很好来着!
【一个月后,宫里要祭春神,他与爹爹一人负责祭词一人负责祭品,原本祭词是爹爹负责的,但他觉得祭词更能出彩,所以求着跟爹爹私下换了,结果呢……写了个错别字。】
【虽然祭祀本身没出什么岔子,但圣上很不高兴。他呢……怕圣上怪罪,就提前暗中向圣上禀报,祭词是爹爹负责的,为使圣上相信,他还凭空捏造一堆谣言,说爹爹平日里工作就不认真,经常出错。】
【回头又在爹爹面前装可怜,说他寒门出身,没有背景,此事若被陛下怪罪,只怕是会丢脑袋,而爹爹身为镇国公府嫡子,不看僧面看佛面,顶多也就是罚点俸禄罢了,爹爹看他可怜,也就应了。】
【结果爹爹认罪后,不光罚俸三年,还挨了顿板子。三个月后,原礼部尚书秩满,他顺理成章继任礼部尚书,而我爹爹还搁家里养伤呢!】
夏伯安:“……”好气,好想打人怎么办?
夏鸿渊听着心声,心里默默与这位赵叔叔的儿子划清界限,这样虚伪的人能养出什么好儿子!
夏冉冉又看了看被人架着的刑郎将,实在有些惨,抱着一条腿缩着,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可又顾及着在场众人,强忍着不敢哀嚎,瞧眼角都挂着泪,那都是疼的!
【金吾卫,负责京城治安,但天子脚下,小偷小摸的案子极少,大案要案又轮不上。】
【这位中郎将文武双全,但性子过于耿直,若在军中当可建功立业,只可惜却在金吾卫蹉跎岁月。】
【这不,今个一听到咱们府出事,给他兴奋的,带着人就赶来了,还非得显摆下踹门的技术,结果悲剧了吧……】
夏冉冉看着对方,眉眼弯弯,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对面的刑郎将:为啥感觉这家子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特别是那个奶娃娃,好像在憋笑,是我的错觉吗?
赵侍郎率先见礼,“见过镇国公!伯安兄!夏参将,夏……呃……”
二老爷受家族荫蔽,在京中也领了个闲职,品阶不高,从六品,平日见着了总要互相打个招呼,可如今瞧着这人被押着,似乎不大方便,这刚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至于刑郎将就直接多了,一个不落全招呼了,却引来二老爷一声冷哼与老国公的一记白眼,甚是尴尬。
老国公自是不会回礼,点点头算是应了,大老爷、三老爷依次见礼,连带着家中女眷、孩子也都一一行礼。
【哎……打个招呼,真麻烦!】夏冉冉吐槽着,一张小脸苦兮兮地,想到长大了,自己也得加入,就好烦。
这边刚见完礼,正事一句没说呢,就见一群人狼狈地逃了出来,这些人相互搀扶,浑身血污,奔跑途中还总往身后看去,好似身后有什么凶兽在追似的。
刑郎将一看,乐了,这不来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