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那以后每次上台我都担心裤子会不会开线。
“哈哈……不过姜程,”同桌拿着我的衣服走在前面,“你挺低调啊,你爸居然是姜玉璋,姜玉璋啊!”
这个名字算不上家喻户晓,但总归是经常在媒体上出现的。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心里却在想,在之前的学校里因为我爸爸的关系,经常会被老师特殊对待,然后班里的同学们排斥。
高二最后一个学期,临近暑假的时候我爸从国外给我带回来一支钢笔,我拿到学校用的时候同桌好奇地看了两眼,我以为他很喜欢,就把笔放到他桌上:“送给你了。”
同桌脸色变了变,把笔给我推回来,语气很生硬地说他不要。
后来我在厕所隔间听到过他和其他人吐槽过这件事,他用很夸张的语气说我怎么盛气凌人地把那支笔丢到他面前,然后用命令的语气让他把那支笔收下。
说得跟真的一样,末了还补上一句:“不就是家里有点关系吗,笑死人了,谁会稀罕他的一支破笔啊。”
他周围的人都哄笑起来,还有一个男生说:“一天到晚傲的不行,都不拿正眼看人。长得跟个娘们一样,真不知道那些女生喜欢他哪里。”
“操,他不写作业,陈胖子每次都不罚他,见了他脸上笑的跟开了花一样。”
“……”
听着他们熟络的话语就知道,这样的对话常有,只不过这次刚好被我撞见了而已。
我咬了咬牙,听到一半直接推门出去。
门板撞击的声音让有个男生偏了偏头,看到是我以后他卧槽一声,差点尿到旁边男生的鞋上。
“姜,姜程,你上厕所啊。”
“不是。”
我看着他们,面无表情地说:“座位上被人吐了口香糖,我过来换裤子。”
因为放了学要去练功,所以我习惯多带一条裤子。
那几个男生点点头,你看我我看你,尴尬地裤子也忘记提,我同桌尤为尴尬。
我抿了抿嘴,走到洗手池前洗完手就走了。
当天晚上我姑姑看我闷闷不乐,追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有些忍不住委屈,就和她说了。
我姑姑很生气,当着我的面就给我爸打电话说了这件事。
她情绪很激动,我爸不冷不热地在电话那边说了句知道了。姑姑气呼呼地挂了电话,告诉我她一定会联系学校老师处理那几个男生。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让姑姑别管了。
姑姑又说到了高三要给我换班,只是没等到她给我换班我就被陈雪送来了青城,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姜程,姜程。”
我还在琢磨之前学校里遇到的事情,同桌轻轻晃了晃我的肩膀,“走什么神呢,跟你说话也不回我。”
“嗯?”我回过神来,“怎么了?”
“班里要订奶茶,你喝什么口味的?”
“班里订奶茶?”我愣了一下,“谁出钱啊。”
“你傻不傻,这种时候当然花班费了!班长已经到奶茶店了,催着问呢,我替你点了啊,杨枝甘露行不行?”
“唔,”我这个半路转来的好像没交过什么班费,于是我有些含糊地点头:“都可以。”
杨枝甘露很好喝,等我咬着吸管回到活动室的时候季晨曦已经化好妆,并且换完了衣服,白色的上衣带着繁琐的装饰,腰部的位置还很有设计感的用了轻纱的材料。
我爸靠在窗边看风景,见我拿着奶茶进来,皱了皱眉头。
他嫌我穿的太单调,把季晨曦带来的choker系到了我脖子上。
那根项圈是季晨曦带来搭配她的衣服的,上面装饰着蕾丝和珍珠不说,还有点勒脖子。
我抗议了一下,耐不住季晨曦一直说好看,我同桌也在旁边跟着点头。
“真的好看吗?”
我有些狐疑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项圈,有些担心地问:“会不会勒出我脖子上的肉?”
“你想多了,这种项链就是这样的,只是你带上觉得紧,其实完全没有勒在你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