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我姑姑是早产儿,身体不太好,一直没谈恋爱。
我担心她真的一个人跑过来看我,就跟她说我刚来我爸就给我找好舞蹈室了,我得去练功,她来了也不一定见得到我。
姑姑又哭起来,说我爸不但瞎了心,心也是黑的,怪不得跟陈雪结婚,原来是因为两个人臭味相投。
“……”
平心而论,陈雪长得并不难看,面上功夫也做得不错,最起码嫁进我家半年没跟我产生过太大的矛盾。
就连送我来青城这边上学都有一套说辞,说我外婆毕竟我的亲人,一定要常联系才行。
要是等我上了大学去了外地,跟外婆这边想亲近一下就更难了。
这套说辞没有任何问题,我爸让我自己看着办。
于是我没怎么反抗就让她把我送过来了,反正我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实际上我身边除了大我三岁的周千俞,也确实没什么人愿意跟我玩。
我的性格并不孤僻,周千俞说我交不到朋友是因为我长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所以没有人敢过来跟我说话。
他让我主动一点去跟其他人交朋友,我才不要主动。他们不想跟我玩,我也不跟他们玩。
听姑姑抱怨了将近半个小时,我手机都有些发烫了,就告诉姑姑说我的手机没多少电了,等会儿还要出门去练功。
姑姑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没一会儿我的手机收到消息,银行账户上多了两万块钱。
“……”
我看着账户余额,脑海里突然跳出来之前在网上看到过的一句话:家里穷的只剩钱了。
“哈。”
被自己的脑补笑到,我收好手机,举起筷子又从盘子里扎了一个豆沙包。
虽然我爸昨晚打电话催我去舞蹈室上课,但是天高皇帝远,我人都在青城了,他想管也管不到我,我单方面决定要给自己放个假。
吃光了盘子里的豆沙包,我哼着曲子去外面的小院子洗漱。
这里的房子家家户户都带着一个小院子,院子挺宽敞,洗漱的水池就直接砌在院子里。
外婆不在家,洗漱完毕,我随笔用手理了下头发就出门溜达,想看看附近有没有便利店,给自己买桶冰激凌吃。
绕着这片老城区走了三圈,我差点迷失在路上。
这里的房子长得都差不多,我走过来走过去,险些找不到回去的路。
还好路上有位推着婴儿车的阿姨见我眼生,又看我一直在附近转悠,就过来问了我找谁家,帮我指了指路。
我道过谢,问她便利店怎么走。
她指了一个方向,“一直直走,走到外面那片商品房就看见了。”
顺着阿姨指的路走,我发现了一家“王春梅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