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前面售卖,后面直接派自家的下人乔装打扮一下将土地购买回来,左手倒右手直接将公家售卖的土地装入了私人的兜,百姓甚至没有得到消息。
要知道,这些官员都有功名在身,可不用给朝廷上交粮税,土地的兼并直接恶化加剧。
朱樉不知道的是自己挂出的土地售卖,没有一亩到百姓的手中,全都让大小官员以及各个地主分的渣都不剩。
这让朱林在一年之后不得不再次举起屠刀,因为这些不顾一切手段兼并土地的人都有取死之道。
两个月以后,三路大军均已经和北元交锋,西路大军和东路大军势如破竹北击元人六百里。
颍川侯傅友德的五千骑兵于西凉(今甘肃武威)击败北元失剌罕,元失罕丢弃大量的牛羊,随后又在永昌(今属甘肃)忽剌罕口再败北元太尉朵儿只巴,三战三捷受到了老朱的夸奖。
要知道傅友德擅长防守,在进攻中能打出连胜的好成绩,当然值得称赞。
东路李文忠也不惶多,仗着火器犀利还有装备先进,一路上势如破竹,从右侧开始迂回包抄和林。
自从洪武二年,攻克甘肃收复河西走廊,北元彻底失去了中原的控制之权,只能败退草原之上,聚集于和林,只要能将和林里的蒙古贵族全歼,彻底瓦解北元的朝廷,那么就可以彻底让北元铁骑退出历史的舞台。
中路大军大帐。
“大将军末将蓝玉请战,希望率领先锋勇猛进击,击溃北元,一战定乾坤。”都指挥佥事蓝玉说。
“不可,我们中路大军的方针就是引诱王保保的主力南下,切不可贪功冒进,一切都按照之前制定的战略方针行进。”
“如果现在冒进,不光容易中了圈套,而且会使合围的计划失效,到时候不仅扎不住包围圈和口袋,出了问题陛下问责谁来承担?”徐达直接拒绝。
作为中军主帅,如果没有遇到必须变换之前战略方针的危局,就绝对不能轻易移动。
三路齐进虽然可以快速平推,但是蒙古人闻讯前来就会逃走。
蒙古人本来就是游牧民族,走到哪就在哪放牧,居无定所,根本就没有土地的观念,天下之大,到处都是牧场,占领这些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任何意义。
大军一撤,北元人便会回来。由于补给线过长,大军又无法长期的驻守,一进一退之间,只不过是平白的消耗国力。
只有不断的进行歼灭战,消耗其有生力量才是最佳的策略。
中间步兵缓慢前进,两侧骑兵快速包围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中军,本来数量庞大,行进缓慢,消耗了过多的粮草,我们该如何决定?”
“等到粮草不足,本帅自然会上书陛下请求补充粮草,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厉兵秣马,我知道你战意十足,但你也是本帅手上最锋利的剑,必须要直插心脏,太早显露你的锋芒,易被人针对,因此静候时机。”
徐达对人心的拿捏不可谓不准,他知道蓝玉好战英勇,如果强行的打压其锐气,只会让其心生嫌隙,将帅不和乃兵家大忌。
因此,在拒绝的同时,画一些大饼或是戴一些高帽,将其短暂的安抚,才可以真正的用好蓝玉这柄利刃。
蓝玉原本心中还是有些不满,但听到了徐达如此夸奖他,看中他。当即心中欣喜,因此按耐住性子等着自己建功之时。
北元军帐。
王保保的脸色非常难看,虽然现在北元各个部族各自为战,但大体还都是拥护现在的黄金血脉家族。
此刻北原的皇帝是元昭宗必里格图,但是此人只知道一路逃走安于享乐,根本没有光复大元的雄心壮志,王保保虽然有心抵抗但无力回天。
“兄长,我们这次遇到的明军十分诡异,那两次的交战之中,我方已经损失了三千多骑兵,他们一般都是以重炮开路,根本不和我们短兵相接,而且我们也无法掌握明军的动向。”金刚奴说。
“我们放出去的哨鹰,难道没有发现明军吗?”
“我们放出去了不少哨鹰,西南和正南的回来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东南哨鹰已经被明军全部击杀了。”
“怎么可能?”哨鹰飞的那么高,即使是五石弓也不可能将其射落,那是我们天上的眼睛,明军是如何将其射杀的?
王保保心里清楚,弓箭根本不可能射落哨鹰,鹰飞在高空之时,不仅速度十分的快,距离还很高,箭矢根本就不可能命中,人眼甚至都难以捕捉其飞行轨迹,哪怕是蒙古之初的神射手哲别也不可能射落哨鹰。
放出数只哨鹰有的回来了,有的没有回来,那么明军一定是有办法将其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