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的死根本就不合理,我用刑手段你们都知道,虽然狠辣但是不会危及性命,他们那副破财保灾,贪生怕死的模样,怎么可能事后主动自尽?”
“一个人的本性,在他面临绝境的时候,才会暴露出来,他们那时候愿意交出钥匙和粮仓的位置,就说明了他们的命比那些粮食贵。”
“如此贪生怕死的三个人,怎么可能事后因为所谓的受到折辱便自尽?”
“所以就是有人用他们的家人或者许诺更大的利益逼迫他们去死,我觉得前面的可能性更高。”
“现在只有两个调查方向,要么就是询问他们的家人,看是否受到了胁迫,要么就是开棺验尸,看看他们到底是主动的还是被迫的?”
“根据我打探的消息,他们都是上吊而死,但是被人勒死还是上吊而死,便有巨大的区别,吕良应该可以查出。”
“还有一个方向,那就是他们是否有利益上的输送?你们不是说还有一种可能是许以重利。”秀儿说。
“可能性微乎其微…”
朱林想,这个年代又没有转账,用的全都是银票和现银,没有转账,没有银行就查不到利益输送的渠道,以前就是封口费,通过银行等方式秘密传递,现在悄悄送一叠银票谁能知道。
“对啊…以后一定要设立银行,给所有的银票全部码上编号,在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严查,可惜了,现在做不到。”
“我们现在进城,以慰问的理由去见死者的家属,有时候对死因提出质疑,旁敲侧击,你们在一旁察言观色,看看他们心虚不虚。”
“汉王殿下,忘了外面臭鸡蛋的事了。”
“闭嘴,给我鸣枪,三声枪响不散的全部按照刺王杀驾的罪名处理,直接砍。”
果然一路畅通无阻,结果人去楼空。
“人呢?死绝了,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高门大户的连下人都走光了。”
“去…抓个人过来问问…”张伟对着身后的士兵说。
朱林回头瞪了张伟一眼。
“回来,好声的询问,询问完了给点银子,还抓一个人,我们真的能随意抓人吗?之前抓人是我们有证据,询问不知审问,你觉得殿下的名声还不够…”
“嗯…”朱林怒了,会不会说话。
片刻之后,士卒上报了消息,据说是这些人主动申请了孔家的保护,说是在害怕受到您的威胁。
“好了,明了了,这是威胁…孔家已经算到了,我们会去询问死者的家属,因此直接将人带走了,让我们面都见不着。现在只有开棺验尸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赶快好好努力吧,如果我们灰头土脸的回去了,到时候这三条人命便是大明税务稽查局不合理存在的致命缺陷,机构裁撤,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骏马脚力非凡,片刻之后便已经到了城外。
“汉王殿下,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应该开棺验尸。”李昱诩说。
“你也觉得…”
“难道您刚才…”
“不错,当时我们带了那么多的人,恐怕早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这济南城中说不定就有孔家的眼线,那些读书人说不定也都盯着我,所以我故意大声说我要去开棺验尸。”
“到时候肯定会有人围上来。当所谓的目击证人围在四周观看,说不定那些消失了的家属此刻也会围上来哭天抢地,接着第三波便是文人墨客纷纷唾沫横飞的职责,多半您无功而返,然后彻底难以翻身。”
“你说得对,如果用他们的家人作为威胁,那他们多半是自愿自尽,我们出城一路畅通无阻,就说明了孔家的人没有半点拦截的意思,他们不怕我们开棺。”
“他们想请君入,那我们就将计就计。”
“不是说人死的时候口含粟米,以发覆面吗?好找两口棺材,两个活人随便挖两个土坑,假装我们开棺验尸,如果他们不上当,我就无功而返,如果他们上当,就让那两个假装的尸体起来,给他们一个惊喜。”
“如果哭错了人,上错了坟,那可就有意思了。”秀儿说。
“秀儿,你今天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如果我之前说的不是人话,你是怎么能听懂的?”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