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邵然还是在笑,说得话却像是蛇在吐信子:“那怎么办?我前面确实很脏。”“从初中开始,男人,女人,很多很多,我也数不清了。”“怎么办呢?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后面是干净的。”“你要吗?”“我给你。”“你的一晃一个月过去,叶邵然还拄着拐。又没伤到骨头,再严重的伤口也应该愈合了。医生来换药,但是换药的时候叶邵然都让童贝贝回避。“会吓到你。”叶邵然深情款款的说。童贝贝不爱看他的深情款款。他做这种表情的时候仿佛小孩模仿大人,总有些别扭感。他宁愿看他挑着眉毛说刻薄话,也不想听他吐出一些恶心巴拉的语言。“你有糖尿病吗?”当童贝贝看着他坐着轮椅从别墅的电梯出来时,一边吃着薯片一边问。叶邵然将他包的鼓鼓囊囊、严严实实的脚抬起来:“空腹血糖16,医生说我病情如此严重,伤口好得会特别慢。”童贝贝确实是脑子不聪明,但还没有到弱智的地步:“那我怎么没见你吃控制血糖的药?”叶邵然垂眼:“我怕苦。”童贝贝低低的骂了一句脏话。“糖尿病控制不好会肾衰,肾衰会阳痿。”童贝贝意有所指。“你在关心我。”叶邵然勾着唇角扬起下巴。童贝贝狂躁的抓自己的头发:“你真是不要脸啊!”叶邵然就这样擎着自己的脚,像展示战利品的小狗,遥控着轮椅围着童贝贝转圈:“只对你不要脸。”童贝贝摇摇头打算离开,叶邵然却喊住他:“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童贝贝生气的说:“我也不知道,你还不如我本命的舞台表演让我开心!”叶邵然沉吟一会儿道:“那我学习一下你本命的舞台表演?”童贝贝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别了吧,我会吐。”
“那就陪你去看你本命的舞台。”叶邵然笑。“真的吗?”童贝贝两眼闪现星星,“真的吗真的吗??他10天后就有演唱会!”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去看本命演出了,父亲死后他遭受打击,又因叶邵然怀疑他出轨,他便把自己困在家里甚少出门了,更别说去看演唱会。叶邵然有点小得意:“还能有假?不过你本命是谁?”他以前只知道他追星,但从未关心他追过谁。“wuli白子路啊!”童贝贝说,“内娱顶流!”叶邵然嘴角一抽:“哈?”“你不认识?”叶邵然吞吞吐吐:“哦,嗯。”童贝贝见他表情有点奇怪,警惕的说:“你是他黑粉?那我可容不得你。”叶邵然勉强笑:“什么黑粉不黑粉的,我都听不懂你那些专业术语。不过他有什么好的,比得过我吗?”屁眼儿又黑又松,叫床声又难听,要不是自己送上门儿来,真是一眼都不会看他。什么垃圾玩意儿,什么垃圾舞台,他妈的,臭婊子,跟我比。童贝贝得意洋洋:“哼,你怎么有资本跟他比。”说完开开心心、又蹦又跳的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叶邵然抹了把脸:“……妈的。”演唱会那天是周六晚上,叶邵然怕搞出个修罗场来,推说都没了,挑了个距离舞台有点远的位置。以前都能跑后台合影、送礼物的童贝贝哪受过这气,当场就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叶邵然只好硬着头皮让助理搞来。他坐在办公室想了一会儿,越想越不放心,干脆打电话把ceo叫了过来,问他最近集团在影视行业有没有投资。那ceo滔滔不绝汇报了半天,叶邵然指着一个项目问:“这个……有合适的明星人选吗?”ceo回答:“找了几个,但都还在考虑。”叶邵然点点头:“你看白子路行吗?”“他确实不错。需要让人联系他洽谈吗?”叶邵然叹了口气:“我亲自找他。”他从来不会主动联系他的那些情人,但是对方联系他,他只要有时间也不会拒绝。所以白子路接到他的电话时惊诧无比。他们已经两年没有见面了。他一开始找上叶邵然只是因为想傍上童氏这条大船,但见了叶邵然本人,白子路便觉得自己有点心动了。他确实足够迷人,跟他睡也不亏。可惜这男人只打炮,不谈情,床上猛得像野兽,办完事却只会礼貌的说一句:“辛苦了。”笑意暖暖,却冷漠无情。就是这样的疏离感,让他有了该死的征服欲。白子路的野心维持了几个月,童氏没傍上,野兽也没征服。在跟同行的朋友聚餐,听到对方痛骂极品渣男时,他随口问了一嘴那人是谁,对方哭着说出了一个名字。白子路气得当场掀了桌子。于是白子路再也没联系他想征服的野兽,而那野兽似乎也忘了有他这么号人物,从未主动给他打过电话。这大概是白子路情场上最令他郁闷的一段经历。这男人突然给自己打电话,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哼了一声,想着,我倒是要看看这人想干嘛。“哟,叶董,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还劳您亲自给我这般小人物打电话。”那边笑道:“白先生可真折煞我了,平时哪敢打电话叨扰您。”“我哪敢呢,您这呼风唤雨、左拥右抱的,我要是敢折煞您,您这情人军团还不把我给折了。”那边大笑:“还生气呢?你真是个可爱的小醋坛子。”嗓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