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法地扯了扯,皱眉说:“哦……可以是可以,但是怎么解?”不好意思,这个世界的许绥之废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有别人照顾他的份,是一点活也不会干。褚明净笑道:“怎么这也不会,没给安玉镜做过?”那他是第一个了?莫名地有种领先的窃喜,丝毫不觉得自己跟人家老公在这种无聊小事上攀比有什么不对的。于是包着许绥之的手慢条斯理解了自己的领带,握着许绥之的手一抽,那根领带就到了许绥之手里。许绥之把领带丢还给他,“他怎么会要我做这种事。”褚明净解领口扣子的手一顿,嘴角勾起的弧度落了下来,他的五官线条锋利,不笑是很显冷的,这时竟有几分像褚明空了。他只当许绥之在说安玉镜对他纵容,也不知怎的,心里一下子被点着了似的,不住冒出火气来,眼神却结着冰,戏谑地说:“哦?平时我都没看出来,那家伙在你眼里竟有这么多好处了。”他控制不住地揉捏着许绥之的后颈,自己也没意识到动作上暴露出了怎样惊人的掌控欲,好像他才是那个妻子被不良男人勾引的愤怒丈夫。他凑到许绥之的耳边,眼神扫过他被酒液沾得湿漉漉的唇瓣和因为自己过近的距离敏感泛红的耳垂脸颊,心里那把邪火越烧越旺,恶劣又残忍地说:“这样哥哥就觉得他好了?他要是真喜欢你,怎么可能忍得住不跟你亲近,要是我……”说到这,他愣了愣,要是他?要是他会怎么样?他禁不住想象,要是他结婚了,他才不会像安玉镜那种虚伪的家伙一样矫情呢。他会天天上班前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妻子捞在怀里讨要早安吻,缠着他给他系领带,晚上下班了再由他的小妻子亲手解下来,他会告诉他这一天老想着他,都没办法专心工作,说着说着,就压着人到床上去了,会不会有点太心急了?不管了,反正他会固定用紧紧搂着人沉沉睡去来结束每一天。褚明净第一次设想自己结婚的情景,而他伴侣的那张模糊的脸不知不觉间变成的许绥之的模样。
如果和许绥之结婚的人是他……等等!他为什么会这样想,他们不是兄弟吗?“你想什么呢,笑这么开心,听到我说的话没啊。”褚明净猛地回过神来,“啊?我有笑吗?”他慌张地抽回手摸上自己的脸,他居然幻想和许绥之结婚把自己想笑了?他连忙掩饰性地清清嗓子,整理好表情,确认不会让人看出端倪了,用最冷静口吻说:“嗯,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该死的,所以凭什么不能是他和许绥之结婚!许绥之觉得褚明净今天有些奇怪,瞥了他好几眼,把人看得差点绷不住了,才说:“我说,我又不喜欢安玉镜,为什么想要和他亲近。”他还是没忍住问:“你不是知道的么,怎么今天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褚明净的烦闷一扫而空,高兴得差点笑出声来,“啊,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哈哈,我当然知道了,瞧我,都胡说些什么呢。”他讨好地捏捏许绥之的手指,“哥哥别生气,你喜欢的那个跑车系列新出了限量款,我送你,给你赔罪。”许绥之挑眉,好心情地说:“我本来就懒得跟你计较。”算是同意了。褚明净确认许绥之真不在意了,才笑嘻嘻地凑过去,又成了平时浑不吝的顽劣公子哥样,捏着许绥之衣领处拖着的长长蝴蝶结往外拉,“怎么系这么紧,你不是最受不了这种了,也不嫌勒的慌……我靠!这什么破衣服啊,这是给人穿的?”他着急忙慌地拉紧没了束缚就大大散开滑下肩膀的衣领,挡住许绥之露出来的大片胸膛,底下的皮肉柔腻光滑,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白的发光。褚明空简直想抽自己一巴掌,阴狠的眼神扫过一圈,把周围听到动静看过来的人瞪得不敢抬头了,才皱着眉说:“你干嘛穿成这样啊,这能挡住什么,被人看见了怎么办……”许绥之无语地看着他一边抱怨一边给自己系丝带,一定要解的是他,解开了发疯的还是他,好赖话都被他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巧了,安玉镜也这么说来着,他不喜欢,我偏要穿,他就给我系结了,原本是挺紧的,没想到被你弄开了。”“他懂个屁,你管他干嘛,服了,他到底会不会啊,连给你穿个衣服都穿不好,要他有什么用。”许绥之翻个白眼,接过旁边的人倒好的酒喝了口,不理他了。……等许绥之打开门,果不其然看见安玉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本书在看,戴着的金属框眼镜折射出冷清的光,整个一衣冠禽兽样。真够装的,许绥之没打算理他,径直绕过了他那块地方,躺在了另一侧的沙发上。安玉镜倒是很快走过来坐到他身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热蜂蜜水,不赞同地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喝酒了,不是说了不要喝太多,你身子弱,明天又要头疼。”他想起刚才在电话里凑得很近的张狂声音,脸色沉了一瞬,褚明净越来越过了,褚家既然管不好儿子,他不介意代劳,免得把他的小绥带坏了。许绥之闭着眼偏开头,不耐烦地说:“你管我呢,怎么这么啰嗦啊,烦死你了。”安玉镜的动作顿了顿,叹了口气,拿他没办法似的,亲了亲他的眉心,轻声哄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起来喝点蜂蜜水,我抱你上去睡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