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他动摇了,只是心里还有点不情愿。应闲生揉搓着他的眼角那一小块皮肤,柔声哄道:“怎么办,我好像也被蛊虫影响了,不然为什么师兄只是不肯与我亲近,我就难过得道心不稳了,师兄要负责任的。”许绥之被他摸得睫毛颤动,禁不住捏着他衣服,犹犹豫豫地说:“真的啊……那好吧,只能一小下哦……”他想起昨天晚上应闲生那似乎要把他拆吃入腹的力道,急忙补充道:“轻一点,不许咬我。”应闲生深深吸进一口气,嘴角勾起,再开口声音已经哑了:“我知道了,师兄。”接着一秒也不肯多等,捧着许绥之的脸迫不及待地衔上了他的唇。刚开始他还记着收着力,克制地舔吮着许绥之的唇瓣,许绥之被这轻柔的力道弄得痒痒的,忍不住哼了声,应闲生眼神一深,抚摸着手下这张逐渐泛红的脸颊,终于忍不住撬开他的牙关,追着里头一张花瓣似的舌头吸吮舔弄,两人唇舌间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许绥之被亲的受不了了,眼眶里泛出泪,要推开他,却被人用更大的力道压在草地上,后脑勺被一只大手牢牢掌控,动弹不得。他几乎要窒息的时候,应闲生才终于松开他,分开了些许,许绥之眼泪不停地涌出来,他很生气地推他:“你走开!你骗我!说好只有一小会儿的!”应闲生心疼地给他擦眼泪,擦着擦着,着了迷似的,直接俯身去吻那些淌下来的水珠,许绥之见状更生气了,抬手一巴掌扇上去,“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了!”他总算恢复了力气,一把推开压着他的人,掉头就往回走。应闲生从后面追着他,想去牵他的手,又被狠狠拍开,他顿了一下,低声说:“师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许绥之没理他,走得头也不回。他又说:“师兄,蛊虫是不是清除多了,你好些了么?”许绥之还是不理他。一路上应闲生跟在后面絮絮叨叨的,许绥之全当没听见,应闲生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师兄,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好难受……”许绥之没回,他停了下来,应闲生怔愣一会儿,赶紧上前去,看着许绥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师兄是不是累了,我背你回去吧。”说完,在他身前微微蹲下。许绥之趴上了他的背,应闲生就背着他,慢慢地往山洞走去,月亮更高了,光线从树叶的间隙撒下来,尽数铺在前面的路上。过了许久,许绥之开口:“下次别这样了,你弄的我不舒服。”应闲生心化成了一滩水,他马上应了,过了会儿,又试探着说:“我下次一定听你的,轻轻的。”许绥之又不说话了。应闲生将他又搂紧了些,蹭了蹭许绥之靠在他肩上呼吸均匀的脑袋。他面上带着笑,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稳。找他算账回合许绥之醒了。这回和昨天不同,体内七情蛊除了干净,是彻底醒了。他回想起这两天做过的事儿,悲愤地对233道:没救了,这世界没救了,主角脏了,这就算了,最要紧的是,我脏了!!身娇体软的妹妹手都没牵过,结果被硬邦邦的臭男人翻来覆去的!他是直的,应闲生有官配,不是。他因为蛊虫神智不清,身不由己,应闲生不是。
怎么看都是他亏啊!这就算了。主角居然变态了,天杀的,是为了救他。为救命和男人睡了,天杀的,还不如死了。233翻开手里的牌,骂了句见鬼,听到许绥之说话,趁机一推,跟几个牌友说句孩子哭了,不打了,呵呵呵,真不好意思哥几个,下回一起补回来。关了联机对许绥之笑道:哟,回神啦,我以为还得有两天呢。它看见许绥之脸色很不好,收了笑安慰他:应闲生长得也过得去吧,又干干净净的,他伺候你,还不用你负责任,你不喜欢他,就当被咬了一口,洗个澡又是一条好汉!许绥之很崩溃:这是重点?说好的纯洁新手村呢,说好的没人在意的背景板呢,我被骗了,我不玩儿了!233摸摸下巴:都这样了,我们还没被强制弹出,还能正常做任务,我也没想到,难道真是剧情需要,得走这个流程?谈起工作,许绥之恢复了冷静的头脑,他说:我们这种最低级别的小世界,主角贞洁当然是留给对方的了,结果变成我了,不是很奇怪么?233分析:难道正因为世界级别低,反而有更大的操作空间吗,可能比起起始设定,维护好剧情逻辑更重要呢。说到底,一开始应闲生只是为了救你嘛。更多的,它就看不出来了,那是它一个新手小系统从未接触过的领域。许绥之觉得233言之有理,而且只能这么解释了,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回天无力,起码任务不能再失败了。他听到动静,转头看去,果然是应闲生回来了,他拿着剑,估计是去探路了。见到许绥之醒了,应闲生拿出放在身后的手,手里是一捧开得正盛的花,灵气莹莹,十分好看。他笑道:“送你的,喜不喜欢?”许绥之抚摸着娇嫩的花瓣,被清新宜人的香气包裹着,不自觉露出个笑,他看着应闲生,很认真地说:“师弟,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不得不勉强为之,前两天我不清醒,还未向你道谢。今后你需要师兄做什么,只说便是。”他是很领情的,最多下次完成剧情点时,下手轻点。应闲生脸上了笑变淡了,他低下头,表情几经变化,最后固定成晦暗的神色,他也不去看许绥之的脸,只是说:“我没觉得勉强,是我占了便宜,师兄没什么需要谢的。”许绥之被蛊虫影响,会乖顺地待在他怀里,哄两句就给亲了,天知道这两天他每一秒心里是怎样炸裂的幸福,恨不得这辈子就这样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永远不出去了。可是他哪里舍得,许绥之不舒服,他就心疼,紧赶慢赶地把蛊虫解了。他这样喜欢许绥之,可是却不讨许绥之喜欢,他难过得要死掉了。这两句话真是说到许绥之心坎儿上了,他被哄的服服帖帖的,彻底不计较了,他站起来,好心情地给他拍了拍肩上的花瓣,估计是摘了花回来的急,没注意留下的,一边笑眯眯地说:“师弟客气啦,你出去一趟怎么样,可有发现?”应闲生还是低着头,“外面……一切正常,等过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出去了。”“不用过一会儿了,小绥现在就跟我回去。”许绥之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往后面一看,果然是面带霜色的云借月。“师尊!你怎么……”许绥之噔噔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