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恩低着头,看不清神情,许绥之只能看见他紧紧握拳的手,心里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主角受现在肯定气的不行,许绥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果然看见姬恩泛着水光的眼睛,看,都把人气哭了。姬恩问:“为什么……”刚开了个头,就没了下文,许绥之以为他在问为什么欺负他,歪歪头,神情是天真的残忍,“哪有什么为什么,你要违抗我吗?”姬恩忍不住抓着许绥之的裤脚,喃喃道:“遵命……殿下。”剧情点显示完成。打发走了姬恩,许绥之就接到了祁稔的消息,问他晚上要不要跟他去玩,许绥之正好想少接触霍诺德,就答应了。到了晚上,霍诺德回到红塔,他回想着副官说的话,“殿下喜欢热闹,不爱受约束,肯定不喜欢强势的伴侣,将军不妨顺着殿下心意来,日久天长,肯定可以打动殿下的。”霍诺德是百年难遇的将才,最通纵横捭阖之术,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呢,他深吸口气,走进去,里面却空荡荡的,没有他日思夜想的人。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轻飘飘地扫了旁边的仆人一眼,仆人就有要被刺个对穿的感觉,禁不住战栗起来。包间的门被狠狠踹开,霍诺德一身肃杀地走进去,就看见最中央的许绥之身边围满了花红柳绿,旁边的贵族公子们一起哄,就有胆大包天的oga要给许绥之嘴对嘴喂酒,霍诺德目眦欲裂,冲过去抬脚就踹,才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浓郁信息素味道,这些应召oga竟如此放荡不堪,连抑制贴也不贴。见到有不速之客闯入,当即就有人不满地站起来,可见到霍诺德的脸和神情,又默默地坐下了。这个时候的霍诺德闻起来就像沸腾的烈酒,浓郁的龙舌兰辛辣香气和火焰般的滚烫热度将许绥之整个笼罩起来,看向其他人的眼神比被入侵领地的孤狼还要凶狠。跟着霍诺德进来的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官将人制住,在场的都是娇生惯养的贵族子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连祁稔也愣住了,一声“大胆!”在嘴里绕了几圈,还是没吐出来。霍诺德冷冷地扫了他们几眼,抱着人出去了。到了下面,他叫驾驶舱的人出去后,将许绥之放到后座上,只看了无知无觉闭着眼的许绥之一小会,就再也忍不住似的紧紧将他搂在怀里,一遍一遍亲吻着他,几乎是啃咬的力道,还嫌不够,把许绥之脖子上的抑制环解开,尖尖的利齿在他的腺体周围危险地徘徊。一下子狭窄的空间里仿佛开满了不知名的鲜花,把辛辣的酒味都中和得温和许多,一个alpha的信息素竟然比姬恩的还要辗转缠绵,许绥之觉得有损威严,平日里一向约束甚严,除了刚来的几天不习惯,后来再也不肯轻易露出半分。霍诺德被激得眼睛都红了,alpha之间信息素碰撞的本能排斥没感受到,本能的独占欲倒是愈演愈烈,理智都快被烧尽了。什么徐徐图之,什么来日方长,霍诺德现在全都抛在脑后,只疯狂地想不管不顾地将许绥之和他关在一处,要用最坚固的锁链,只有他们两个人,最好连在一起,永远都不能分开。这动静就算是被诅咒的睡美人也该醒了,许绥之微微睁眼,就看见霍诺德阴沉的脸和通红的眼睛,腰上的一双手臂像钢条一样,他皱眉道:“你干什么?”霍诺德毫不掩饰的霸道信息素将许绥之从头到脚都染上了味道,跟猛兽宣示主权似的。许绥之也是极优alpha,好险没被影响,勉强压下本能传出的被臣下挑衅般动作的不悦,可能他一脉相承了许惟的性冷淡,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霍诺德是不是易感期提前到了。刚想开口,许绥之就闻见了他自己的信息素,一下子瞪大眼睛,摸上空荡荡的脖颈,当下恼怒地扇了霍诺德一巴掌,“谁允许你动我东西的?”霍诺德被扇偏了头,好一会儿才慢慢转回来,许绥之现在的脸色他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垂着脑袋默默帮人把抑制环戴上,又低声道歉。
许绥之这才感觉好些了,他偏过头不想理会霍诺德,一时空气相当安静。过了一会儿,传来霍诺德低低的声音,“你为什么不回家?”许绥之连纠正他的称呼的耐心也没有:“关你什么事,你管得着吗?”又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回应,许绥之以为他识趣了,结果霍诺德很难过似的,用更低的声音说:“我们不是结婚了吗?”许绥之震惊得脖子都快扭断了,看着委屈巴巴抓着他一根手指的霍诺德,再三向233确认这个人确实是主角攻。他自认和姬恩长得很不一样,就算比他喝的还多,也不应该认错的。被吓坏的小许霍诺德自那晚之后,呆在红塔的时间就大大增加了,美其名曰放婚假,实际上每天跟许绥之面对面干瞪眼,许绥之一要出门就施施然跟上,美其名曰履行王子妃的义务。他怎么不知道王子妃还有这个跟屁虫义务?许绥之有时好不容易趁霍诺德不得不分身处理事务的时候出溜,结果往往没一会儿就能看见他款款而来的身影,看来红塔一干人等已经在纨绔王子和实权将军间做出了选择,真是家贼难防。但令许绥之不解的是,他偶然发现身边常用的几个人换了,去问霍诺德,就听他说去军部了。许绥之顿感惊奇,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红塔如此人才辈出,竟能组团去军部供职。霍诺德便很无奈地摸摸他的头,一一向他解释这是谁的眼线,那又是谁的奸细。哦,原来是去军部大牢了。其实许绥之想说他并不介意多几个下线助攻,但是想到霍诺德这个主角攻也在这里,未免影响,也就不提了。精挑细选的新仆确实对许绥之忠心耿耿,可惜对霍诺德更言听计从,许绥之很快感知到,他的自由度已不知不觉地大幅降低。这世界果然没有霍诺德这个亲儿子想做却做不到的事,许绥之被迫每天跟他两看相厌,心里不停地称赞做出让亲儿子之二姬恩天天来的英明决定的自己。霍诺德第一天看见姬恩的时候挑挑眉,第二天看见姬恩的时候皱皱眉,第三天还看见姬恩的时候,脸色就很不好看了。这个不好看的脸色在发现姬恩总是用oga天生甜腻腻的嗓音对着许绥之撒娇时候彻底坍塌下来,很不客气地问他未经通传是怎么进来的,结果姬恩长而卷的睫毛颤了颤,很羞怯似的瞄了眼面无表情的许绥之,掏出了许绥之的权限卡,霍诺德脸色霎时黑如锅底。后来,最常见的场面从许绥之跟姬恩说话,偶尔应付霍诺德变成了姬恩跟霍诺德谈话,只有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