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接二连三的事件将帝星的气氛拉至最低,早已不满的社会正在承受着雌虫即将点燃的怒火。洛林戴着手套的指将白布拉上,挡住那张年轻的脸。雅迪尔将整理好的光脑资料递过去:“发帖虫的定位已经掉出来了,来自于一个外星的代码。”洛林摘下手套,低头输入数据,莹白的手指在光屏上跳动。属于雄虫的社交主页上,置顶了一个动态。“我杀死了一只蛆兽。”蛆兽是异兽里最为肮脏恶臭的猛兽,它们形状恶心,弑杀而愚蠢,在初次进化成形的时候对虫族产生过不小的冲击。最肆虐的时候,曾经在d9星制造过一场屠杀。而现在,他将一个曾经为虫族奋战过的军雌比作蛆兽,这对于重视荣誉和信仰的雌虫来说是一种侮辱。雅迪尔毕竟年纪小,看到了上面的话,忍不住出声:“我看这个雄虫才像蛆兽。”洛林指尖顿住,似乎是觉得查的方向有些不太对。“盯住这个星码。”洛林将东西复制过去,星网上的一切都是同虫深度绑定的,就算在黑市上购买的东西仍旧可能有蛛丝马迹的存在。这个虫在现在这种时候发布这样的东西,是挑衅,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更像是为了激发雌虫心里更加强大的怒火。雌雄情况紧绷,再加上雄虫的态度越发猖獗,雌虫反抗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可这个星码的熟悉程度时常让他想起来另外一个虫。雅迪尔应声:“是。”他把那串星码记录在光脑上,看着屏幕上没有任何马赛克血淋淋的画面,忍不住有些难受。“上校,您说我们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啊?”雅迪尔和洛林年龄相仿,但同龄虫中,雅迪尔格外信服这个雌虫。3s级雌虫,二级生刚进入军队就能凭实力被埃迪文上将赏识,雅迪尔特别想知道他的看法。同龄虫中,多是对雄虫厌恶的虫,他们更倾向于将雄虫当成珍稀动物一样圈养起来。潜意识里,雅迪尔看向年轻的军官。雅迪尔纠结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其实更希望可以和平共处。”然而这种想法天真而又愚蠢,让他常常受到同伴的嘲笑。雌虫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用什么大道理说教,只是道:“很好的愿望。”雅迪尔猛然抬头:“真的吗?”洛林“嗯”了一声,“会实现的。”帝星矛盾尖锐,雌虫情绪在一次又一次的虐杀中积累,最后随着这个事件爆发。蛆兽出现的时候,是军雌义无反顾的冲到了最前面,在那场屠杀中牺牲最多的也是军雌,而那些被他们保护的很好的雄虫,正在用这件事凌迟他们的尊严。上面的雄虫因为这件事脸色有些不好,他们被纵容了很久,早就忘记了现在拥有的安定和平稳,是谁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得来的。当洛林代表第四军将给雄虫最后的通碟递过去的时候,这些虫气恼的想要杀虫。他们不想被推翻,同样也不像同这些卑贱的雌虫共享权势。分出部分军权已经是仁至义尽,现在把刀伸过来想要切走属于他们的蛋糕,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
帝星元帅有三位,站在,席卷了整个星网。帕萨特正在和他分享这次协商的事。闻铎的军雌是3s级雌虫,估摸着也要去。帕萨特惆怅道:“不知道协商完后,他们会不会收走我的人工智能。”闻铎:“……”他的人工智能和闻铎的一样,都是帝星配发给雄虫的,但等级不同比闻铎的那个好用,布鲁斯不在家的时候,全靠那个人工智能陪他玩。闻铎:“你雌虫都是少将了,还能因为这事把人工智能给拿走?”帕萨特:“谁知道呢。”闻铎趁着帕萨特絮絮叨叨的时候,把那本疯传的文章看完。发文章的应该是个雌虫,不知从哪知道了上面的事,将雄虫的“十宗罪”全部兜列出来,一个一个的展示给所有虫看,而且为了增加真实性,更是图文并茂,一桩桩一件件的虐杀虐待,连闻铎这个雄虫都能看出几分火来,更何况是被压迫了很久的雌虫。最后他说,“如果不想让悲剧再度重演,我们只能趁着这次机会将雄虫压下去,我们谁都无法预知这是不是一次有预谋的和平共处,那些残暴的雄虫怎么可能会同我们平等。”“只有将他们压下去,将雄虫掌握在我们手里。”“雌虫不会像雄虫一样虐杀,只有一切掌握在我们手里,才能彻底摆脱雄虫的胁迫!”不得不说,闻铎都有些被这个虫给说服。他的角度抓得很准,对雄虫的不满已经愈演愈烈,而雌虫却迫切需要雄虫的精神力抚慰才能安全渡过暴动期。这种单方面的依附可以造成现在这样极致以雄虫为尊的社会,同样也可以造成如同几百年前将雄虫当做珍贵的玩物肆意抢夺的局面。但这个虫避重就轻,不提当初雄虫被争夺时造成的悲剧,反而将所有虫的注意力都集中于雄虫的暴虐上。闻铎啧啧赞叹了两声,把他划为挑事的一波。但看星网上好像有不少虫都被煽动,想要借着这次机会彻底将雄虫控制住。雄虫之所以如此珍贵,除了他本身安抚雌虫里的能力,在某些方面更是因为他稀少的虫数,极低的出生率,和脆弱的身体。几百年前的历史闻铎曾经看过。那时候珍惜的雄虫只有上层小部分贵族雌虫可以拥有,最少的雌虫贵族拥有着整个虫族大部分的雄虫。这样致使中层,甚至下层只能绝望的迎接暴动期的到来然后等死。上层雌虫还将雄虫当做赏赐的玩意送给立有军功的军雌,但同时,超出雄虫能力承受范围的抚慰造成大量雄虫死亡。那时候死去的雄虫雌虫同样不在少数。两方势力对抗,无论哪一方过强都会造成强烈的失衡。这件事,无关雌雄。想到这,闻铎敲敲那边的雄虫,“看这个。”帕萨特一眼扫过去,速度很快的看完,“呸”了一声:“哪个臭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