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中的中波长部分,对鳄鱼的刺激比较明显。但眼下他们手里并没有任何黄色物体,科学之路走不通,只能依靠蛮力。炎雕已经完全吓傻了,丢下其余四人,拔腿就跑。“雕,你他妈!”炎青太阳穴突突跳。他丢掉长矛,改用石块一下一下砸着锯齿兽的嘴巴,分不清是谁的鲜血和肉沫四溅。不知过了多久锯齿兽终于松开了到嘴的食物,恋恋不舍地退进沼泽中,安静蛰伏,等待下一个误入其中的怨种。长时间的击打让炎青有些脱力,丛容正准备过去和他一起把炎鸦拖到安全的地方,被炎朔抢先一步。炎鸦还在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的左腿没了,腰部以下空空如也。“白救了。”炎青不嫌脏地用满是鲜血的手挠下巴,小声嘟囔。这样的伤势根本不可能活下来。丛容掏出手术刀,没轻没重地拨了一下创面,炎鸦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你在做什么?”炎青好奇。“有针线吗?”丛容问他。炎朔听完十分自觉地找干草生火。“有啊,你要吗?”炎青不明所以地从皮囊里取出针线递给他,笑嘻嘻地说,“只要你跟我睡觉,别说针线,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丛容没理会原始人的甜言蜜语,对他道:“我等下要给炎鸦清创加缝合伤口,会很疼,你帮我按住,别让他乱动。”炎青闻言,脸色一下子变了,变得无比严肃:“你能救他?”“试试吧,不知道行不行,这里条件太差了,术后容易感染,还没有药……”丛容边说边把手术刀和石针放在火上烤。因为失血过多,炎鸦嘴唇青白,无神的双目死死盯着青年。他在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踏入沼泽,应该让这奴隶或者那个小崽子先去探路的……“啊啊啊啊!!!”炎鸦的思绪戛然而止,他再次高声痛呼,低头看向被锯齿兽咬断的腿根处。这个奴隶在干什么?!野兽啃咬的撕扯伤和利器造成的创面是完全不同的,前者看上去更加血肉模糊,白森森的骨茬与血管神经一起暴露在空气中,会让人无比直观地意识到,人类这种自诩高等的智慧生物,和其他动物也没什么区别。丛容将碎骨和破烂的皮肉清理干净,期间,炎鸦挣扎得非常剧烈,可惜他那点力气在炎青这个年轻战士看来就跟蚍蜉撼树差不多。炎鸦嘴里发出一连串难听的咒骂,可惜没人搭理他。“这是什么刀?”炎青一面牢牢按住炎鸦,一面对丛容手里造型古怪的中圆刀颇感兴趣。“手术刀。”丛容说,顺便还向他演示了几种常见的执刀姿势。“很锋利。”炎青赞叹。原始人作为武器的石刀和长矛都是又重又宽的,因为需要利用武器本身的重量来增加惯性,以此对猎物和敌人造成更大的伤害。但像丛容手里的小刀竟能轻而易举切开炎鸦的皮肤肌肉,让炎青极为惊讶。然而更让他惊讶的还在后头,眼前的青年居然用针线将创面缝了起来。缝了起来。起来。来。
炎青:!!!沼泽(3)炎青看看已经痛晕过去的炎鸦,再看看面不改色,甚至还笑眯眯让少年去找叶子的丛容,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两眼放光地问青年:“你真的不愿意跟我睡觉吗?”丛容:……他觉得这个原始人大概有什么毛病,如此血腥的场面居然还能想到那档子事,也是很离谱了。“不愿意。”丛容直截了当道。炎青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他喜欢青年的长相,而对方拿刀切人的模样让他更加兴奋。丛容完全没想到一次偶然的手术现场,激发出了炎青深埋在壮汉外表下的抖属性,从此在受虐狂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此刻他的全部注意都集中在炎鸦的伤势上,腿部创面太大,丛容本想用兽皮代替纱布包裹伤口止血,但想到原始人的卫生习惯还是算了。“叮,恭喜宿主在两个月内获得一百位原住民的认可任务进度达到(32100),由于此次认可并未超出十八小时时限,电击警告解除,希望宿主再接再厉,不要懈怠。”9527冷冰冰的机械音忽然响起,丛容倒不觉得意外,想了想说:“新增加的这个原住民不是炎鸦。”他的语气十分笃定。在他看来,炎鸦的自大和卑劣刻到了骨子里,就算自己救他一百次,都不会觉得好,只会认为奴隶救他是应该的,甚至可能还会因为丛容和炎朔没代替他陷入沼泽被咬断腿而扭曲迁怒。毕竟两人只是低贱的奴隶,而他可是高高在上,正儿八经的红石族人。不过丛容既然明白这一点,为什么还要费时费力地编藤条,再尽心尽力地把炎鸦拉出沼泽,最后又帮他治伤?原因很简单,从一开始他的任务目标就不是炎鸦,而是炎青,说白了,炎鸦那个人渣不过是他展示能力的工具而已。果然就听9527道:“不是炎鸦,是炎青。”丛容笑了。他不在乎工具的好坏,有用就行,不是吗?炎朔很快找了几片干净的大树叶回来,丛容看了看厚度和柔韧度勉强能用,将其覆盖在缝合后的伤口上,再用皮绳捆好。炎鸦虽然依旧昏迷着,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嘴唇也不像一开始那么苍白,炎青简直不敢置信。“这一定是神迹,一定是的!”他激动地去抓丛容的肩膀,被后者不动声色地避开。“咳,一切都是圣主的指示。”丛容移开视线,“你可以回去后问问炎卯。”炎青一脸震惊。他以为今天目睹了青年替炎鸦治疗的过程就非常不得了了,结果现在丛容告诉他,他的偶像卯哥也有秘密。“先去回禀首领大人吧。”丛容没忘记一行人出来的目的,眼下水源既然找到了,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炎青恍恍惚惚地背起炎鸦,他想到了炎卯受伤的左臂,那种古怪的,把胳膊吊在脖子上的方法,还有他和炎丁吃的名叫腊肠的食物,炎卯说腊肠是红果做的,但他从没见红果做过……炎青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试探地开口:“你吃过腊肠吗?”丛容:……他猜应该是之前丁卯兄弟吃腊肠的时候被炎青撞见了,事已至此,丛容也不打算隐瞒,点点头:“你所说的腊肠就是炎卯他们从我这儿换的。”“用什么换的?”炎青一下子抓住了重点。“盐。”“那我也要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