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华:“……”男子并非玩笑,言出必行,他色色地眯起眼睛,“唰”地一声打开折扇,那扇子也随了主人的脾性,下流地带起一阵阴风,竟是把坤华衣襟吹开。“你……”坤华猝不及防,惊得轻哼了一声。“呵,真是好春色。”男子轻撇嘴角,笑得风流。坤华被点穴,仅是下半身不能动,双手还可自如,回过神来便迅疾用双手合上衣襟。这一举令男子微皱起眉,责备道:“我说楼月王子,你这样让我怎么非礼你呢?我非礼不成,可就要揭你面具喽。”边说边用两只手指在面具上轻敲了两下。坤华的身子随之一颤,还没反映过来,男子将折扇一扔,腾出双手将坤华横抱起来,坤华惊得低哼,男子便挑衅道:“还有一个办法,你叫出声来,让你的手下来救你。”万不可!如若他轻举妄动引来外人,非但会被人看到他此时狼狈模样,那男子也定能在混乱之中掀起他的面具。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他摘下面具,那是象征屈从的面具,如若被他摘下,那便是他忤逆的证据,那么他必会受人苛难,他的阿妈也必会被他牵连!男子怎会知道他的苦衷?还如吟诗般说着话:“清风明月,湖畔对影,美人,我们也要来点情调啊。”边说边抱着坤华走入潭中,将他放在潭畔。冰凉的潭水直没到胸口,丝质的衣服下摆,一入水中便漂浮扩散,胸前的衣服在遇水后变得透明,紧贴在主人胸口,坤华那一头长发也已浸水,如泼墨般渲染开去。他在那人怀里不禁连打寒噤,那人见状,贴在他耳边,吹着气息,声如游丝:“美人儿,我会让你热的。”这一句话,令面具后的眸子惊得圆瞪,目光中点起星星灿火。坤华惶恐,颤声乞饶:“公、公子,给我留些情面吧!”黄衫男子观赏起坤华此时的窘态,竟是满意地笑了:“呵呵,真是我见犹怜,我再提醒你一次,只要摘下面具,我就停手。”坤华紧紧咬住嘴唇,面具后的眼眸不安地颤动。他为何非要让我摘下面具?难道真的只是淫欲作祟?不会,一定不会!如若只是淫欲,他看了我容貌,又怎会停手?他想让我自破誓言,在抵达中原的第一天就自破誓言!他到底是何居心?坤华胡思乱想间已是冷汗淋漓,却在此时,压制他的男子冷不防俯身下去。“啊……不、不能碰……我的身子……是、是胡夏邪罗王的啊!”男子停了动作,表情明显不悦:“邪罗王是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包揽你的人生?”旋即又冷笑起来,眼睛微眯,透着色情:“你说,我要是先他一步,把你给睡了,他会不会被我气死?”“你……”坤华刚想规劝,男子便又在他身上轻薄了几下。坤华忍不住大口喘息,他挣脱不开,只能强忍哽咽和委屈,倔强地说道:“公、公子,我坤华虽出身卑微,但也不、不愿任人羞辱,今日、今日若你不肯放过我,那、那明日便是坤华自戕之时!”“看你,又怪错我了,作贱你的人是你自己,你为那个赫连邪罗守贞所以戴上面具?哼,今夜我就要看你摘下面具,我才会放过你。”男子语气轻佻,边说边把手探进坤华衣领。“不!不行!”坤华大骇,情急之下只得自轻地说道,“我的面具不是为谁守贞,实乃我是个男妖,你若见了我面容定会遭噩运!”“什么男妖什么噩运?堂堂好男儿,竟任人支配还不知反抗!”不曾想男子大怒,坤华的下颌被他捏住,宽大的手掌紧紧箍在他的面颊上。“我当是楼月王子何等清高志雅,原来被人玩弄如此,也不肯摘下这劳什子的面具?我看你是巴不得被我侮辱,那本王就满足了你!”“不、不!住手!坤华愿以死谢罪,只、只要……”坤华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这时那浸在水中的男子突然抬起头来,长发有如黑绸狂甩,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水花飞溅如雨,这翻动静终于惊动了护卫。“什么人?!”坤华正遭人轻薄,听到声音,下意识大喊:“别过来!”而此时钳制他的那只手突然松了力道,他定睛看去,那男子已从水中跃起,挥袖驭风,长发翻舞,如同一只蝴蝶般轻盈飞走。侍卫们虽然就站在不远处,却也没看到这里发生的事,其中一人焦急道:“殿下,天寒如此,您为何湿身潭中?”“哦,我、我有些疲乏,想洗个冷水浴。”他余悸未了,打发了属下,仍然泡在冷水中发怔。此时发现,他身上的桎梏已消,想是那男子已暗暗解开了他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