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奶茶店离开后,江郅就坐着地铁回了家,原主的家是在不怎么繁华的老城区,每每和陆丹丹约会,总会被嫌弃,进而来到这繁华消费高的地方,每次原主来约会都得坐一个多小时的地铁。
江郅刚推开门,就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原主父母,话还没说一句,就被急忙追问起今日的商量婚事的结果。
“浩浩啊!丹丹她怎么说?彩礼是多少啊?你快说啊!这一中午把我和你爸都快急死了,你表哥他们都结婚有孩子了,刚刚你大姨还打电话过来问了。”
看到这种情景,江郅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老一辈的面子真的比自己儿子一生的幸福重要吗?年轻的时候比老公,临老了比儿子,比谁家的儿子先结婚,比谁家娶的儿媳妇优秀花钱少,比谁家先有孙子……
钟父看着江郅不说话,就猜到大概了,婚事黄了,他心里当即不高兴了,指着鼻子对着江郅就是一顿教训。
“没出息的东西!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当年你老子我结婚的时候,家无余粮,还不是将你妈娶进门了,结果你看你自己,不成器!还不赶紧说,究竟有什么对方没谈拢!今年你再不结婚,我这张老脸都没出放了,干脆抹脖子算了。”
听到这话,江郅觉得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幸好任务只是保住两人的性命,不让其死于非命,想到这里江郅淡淡地说道:“我和陆丹丹分手了。”
钟母听到这话,急忙问道:“怎么就分手呢?你们不是谈得好好的,就算彩礼,我们还可以再谈,现在年轻女孩子少的很,儿子你岁数不小了,不能再拖了,你赶紧说说原因,妈和你爸再给你分析分析!”
江郅看着钟母,想到刚刚她说的话,表面上一副慈母心肠,爱子心切,可实际上也不过是害怕儿子娶不上媳妇,自己走出去丢人。
不过,不就是不结婚,这不偷不抢,一不违法,二不违德,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看着江郅不说话,钟母更是急赤白脸地拉扯着江郅衣袖喊道:“钟浩!你说话啊!你这是要急死我啊!”
见此,江郅只能使出杀手锏。
“陆丹丹说她害怕以后婆媳矛盾,厌恶七大姑八大姨这些亲戚,说是要嫁给父母双亡的孤儿。”
这话一出,钟母白了见不说话,钟父则大发雷霆地骂道:“什么东西啊!竟然还敢咒骂老人,真是心肠歹毒的女人!儿子,分得好!这样的女人不配进我们钟家的门,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后我们再找个好的。”
听到这话,江郅沉默地点了点头,随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
回到房间后,江郅舒服地躺在床上,并且打开了空调,为了娶媳妇,省出彩礼钱,原主真是过得比苦行僧的日子,夏天没空调,冬天没暖风,出门地铁公交小黄车,平日里吃饭就是家里带,主打一个省钱省钱还是省钱,真是苦了自己,富裕了别人。
吹了差不多是十多分钟空调,江郅总算感觉浑身清爽多了,要不是现在客厅里钟家老两口在,江郅更想先去冲个凉。
舒服之后,江郅就想起了这次的任务,要想报复陆丹丹,就得先把钟家老两口支开,不然这老两口在知道陆丹丹怀孕后,第一时间肯定压着江郅和陆丹丹结婚,任何人任何事都得在大孙子和他们的脸面前让步。
“婳珑,今天晚上去给钟家老两口托个梦,让他们回乡祭祖守孝,这做人不能不孝顺,当年他们工作忙,没功夫给父母守孝,如今正好补上。”
“明白,主人!”
这做父母的总骂儿女不孝顺,没给他们端茶递水,陪伴左右,可这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当年钟家老两口为了不耽误工作,为了工厂的全勤奖,硬是违背了当地的习俗,把钟家父母送到火葬场火化了事,前后总共才花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当时还美其名曰遵行社会新风气,火化环保为国家做贡献,可实际上谁人不知其中内情。
江郅这打定主意弄走钟家老两口时,咖啡店里的陆丹丹竟然大打出手,闹到了派出所去了。
别看陆丹丹在咖啡厅里撒泼耍赖不想赔偿,可在人民警察面前,陆丹丹瞬间气势蔫了下去,懂文化有文凭的她自然明白法律两个字是如何写的,之前在咖啡厅里撒泼不过是看着老板是女的好欺负,想耍赖不想赔偿。
在警察的调解教育下,陆丹丹出了一万元赔偿,外加给店员的医药费三千元。
出了派出所后,陆丹丹黑着脸口吐芬芳,在烈日下谩骂着江郅。
坐了一路车,陆丹丹骂了一路,到了家都没松口。
陆母见此,有些疑惑地问道:“丹丹,你这是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