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人全程几乎没说话。
乔与念觉得他这个人真的很莫名其妙。
你看着他是嫌弃吧,却又要做这些跟他态度相违背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梦里那个画面还挺爽。
可以说是把程遇虐得体无完肤。
……只是后面快结束的那部分有点吓人。
乔与念拿来电脑,缩在被窝里整理了一下最近和音乐治疗相关的工作内容,又重新起床。
八点,过了小区里禁噪的时间,她抱起吉他扒了一位新患者想听的歌的吉他谱。
下午医院有工作,准备得差不多,她拿上程遇的那一件机车外套,背着吉他去了趟剧场。
离正式演出没剩几天,最近几次彩排演员都带了全妆,做好全面准备。
原则上来说,只要心理剧顺利演出,她的这份兼职就算结束了。
中午在剧场吃过午饭,乔与念直接去了医院。
下午四点,有一个患阿尔兹海默症患者的音乐治疗。
那是一位南下的老兵,在每次音乐治疗的过程中,记忆都能被唤醒一部分。
这次乔与念准备的是几首红歌。
老爷爷起先目光呆滞,随着音乐推进,他渐渐有了意识,跟着乔与念的歌声哼唱起来,音乐结束,他让老伴拿来笔记本,开始摘抄党的语录。
是位有坚定信仰的爷爷,乔与念很敬重他。
离开病房脱下无菌服,乔与念打算去鞠华那边打个招呼,顺便把程遇的外套还给他。
才到病房门外,乔与念就听见套间客厅方向传来几个男人的声音。
乔与念走进去。
是章迦佑和廖羽阳。
鞠华坐在沙发正中,她先喊了鞠华一声,又和章迦佑打了招呼:“小章总,你也来啦。”
章迦佑有点不自在:“在奶奶面前就别‘总’来‘总’去了,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喊我章鱼。”
乔与念礼貌笑笑,又面向廖羽阳轻轻颔首。
她和廖羽阳不熟,拢共也就在酒吧见过两次,在程遇家门口见过一次。
廖羽阳似乎很讶异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眼睛瞪大,露出茫然的表情。
他先跟乔与念道了声你好,立刻将视线投向程遇。
程遇坐在靠窗的的地方,乔与念看向他,有些逆光,看不见神色,只看见他把视线避开。
乔与念提着衣服走过去,语气没带感情:“程遇哥,你的衣服,谢谢,洗干净了,还给你。”
程遇只将目光落在手提袋上“哦”了一声,接过了衣服。
鞠华将两人的举动看了进去:“小念,这是阿遇的衣服?”
“是的奶奶,”乔与念下意识扫了一眼程遇,又对鞠华噙起温柔的笑意,“前几天程遇哥把衣服借给我了,现在洗干净了给他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