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忽然很內疚。
「抱歉。」他主动让了一步。
「再也没有人保护我了。」白越不理会林夜,垂下眼睫,盯着地上暗红色的地面,不知道这里藏着多少人的血。
「呵……其实,那天是我把司晨轩的几个保鏢勉强打跑了。他特別惊讶,说,早知道你这么能打……那我也会站在你前边。」
白越摘下眼镜,痛苦闭眼。
「你说得对,怪诞世界为什么不把司晨轩这样的傻逼拉进来。让我好好折磨他,让他死在这里吧!」
「司念,有时候我因为太想他,真的很想赶紧死,去找他,去陪他,去告诉他,我有多喜欢他,我要跟永远在一起。」
「可有的时候,我又觉得就这么死了,不甘心啊。为什么我会被拉进这个地方,为什么我要死在这儿?我还没找司晨轩报仇,我不应该死。」
司念挑眼看他。
这种矛盾心理,也纠缠着司念。
他很想死,去找妈妈,永远和妈妈在一起。
他又不能还没报仇就死,可死亡的欲望总是无法压制,报仇的想法又同时疯狂不甘。
应该怎么选?
司念忽然有种,他难以抉择的,没有权利决定任何的人生中,遇到了另一个自己的感觉。
就是白越。
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更巧的是,他和白越有着共同的对象。
这无形中拉低了司念对白越的厌恶。
耳边除了「呼呼」两道门合併过来的声音,又多了一些吵闹疲惫的说话声。
「我们跟着沿路做的標记,怎么又转回来了?」是武术教练的声音,失落无比。
「我確定这就是鬼打墙!」耳钉男绝望。
「看来走是走不出去这一关了,得想想別的办法。」中年运动男语气不耐烦了许多。
「在没有方向指引的这里,我们並不能確定一直走的是直线。」套袖女人维持着一些冷静。
「有点道理,也许我们走着走着不知不自觉偏离直线,所以又回到了这里。」有人附和。
「可这里找不到参照物,我们怎么確定自己一直走直线?」武术教练坐在地上休息,无精打采。
两道门挤压过来。
武术教练看到门,捶捶腿,又站起来,「虽然知道这门不会完全闭合,可我看到它还是有很大的恐惧感。」
谁不是呢?
大家挤在一起,盯着靠近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