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护士小姐姐温和道:“你睡了六天呢,送来的时候烧得可厉害了,中途还不间断烧起来,阵仗可不小。”白鹤没想到他这次生病竟然这么严重,他听话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的确是没找出哪里不舒服,除了乏力外。“我没事,就是感觉没力气。”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软,与平常的声音有些不相同,似乎更柔了些。白鹤心里微惊,他抬起手摸了摸喉头,确定自己的喉咙并没有疼痛等症状,只是有点口渴。声音怎么会变了?护士姐姐抱着记录本笑眯眯的望着他,那模样像极在瞧一个小孩子,充满温柔与关爱。白鹤没注意到她温和的目光。他抿着唇,礼貌的对护士开口:“能请你帮我倒杯水吗?”“没问题。”护士笑容可掬,去给白鹤接了杯兑葡萄糖的温水。自动上调病床,白鹤靠着病床坐起来,他接住护士递来的葡萄糖水,谢过对方,慢慢把水喝光,喉咙舒服多了。他又轻轻揉了揉喉结处,踌躇着开口:“我……”声音还是不对。虽然与以前差别不大,但作为声控助眠博主的他,其实对这方面非常敏感,这具身体早已经过了变声期,不可能再改变声线,但确确实实,他现在的声音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变得更细柔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护士以为他有哪里不舒服:“黎医生已经知道你醒了,他马上就过来。”“没有。”白鹤摇头,他蹙起眉,表情有些茫然:“我的声音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护士眨眨眼,笑:“你察觉到啦?我以为你不会发现呢。”白鹤一愣,迷茫的望向她。“以前也有刚分化的小o察觉到声音改变了,但大多数都察觉不到,因为变化不会太大,有的甚至没怎么变。”护士解释道:“变声是正常现象,oga分化后除了变声,还包括其他很多体征的改变,生殖腔再发育,腺体再成长,第一次发情期挺过去了,这些器官也就完全成熟了。”她说着笑了笑:“所以别担心,这不是什么病症,是正常的。”白鹤愕然的望着还在给他科普的护士,他却一点没再听进去,耳朵似乎在鸣叫,大脑一片空白。她刚刚说的什么?什么oga在分化的时候?oga?咔哒——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几步过来,摘下手上的手套,冰凉的手背轻碰在白鹤的额头上,两秒后撤走,手套重新戴上:“退烧了,这应该是最后一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白鹤回神,他摇了摇头,又突然顿住:“你好,请问我怎么了?”男医生隔着镜框瞧了白鹤一眼,简言意骇:“发情期,你分化了,第二性别是oga。”白鹤心脏猛地一沉:“可是我已经二十岁了。”二十岁,早已经过了分化期,而且这本小说里的原主不是beta吗?!白鹤觉得不可思议。“算高龄分化啦。”护士小姐姐在旁边解释:“其实二十岁也还小啊,小朋友你是不知道,我们以前还接诊过二十七岁的高龄分化者呢。”白鹤仿佛被当头浇了盆冷水,浑身发凉,他讷然道:“我以前是beta……”
“你一直是oga。”男医生打断他的话:“只是分化稍晚。”白鹤心里叫苦,他仔细回想,原文前半部分的确没明确说原主是beta,原来不是beta,是一直没分化的oga!!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白鹤只是觉得恍惚。beta也好,oga也罢,都不影响他好好活下去,只是如果是oga的话。他现在还在alpha大学里念书……白鹤对这个世界的一些规则不完全了解,他只知道,作为oga,呆在alpha大学里好像有点不合适。可他已经大三了,还有一年就毕业了,现在转学去oga大学,手续麻烦是其一,其二是根据原著描写,oga大学里学的东西和alpha大学里学的似乎不太一样。他已经在实习期,转学会打乱他许多原本规划好的并已经在施行的计划。“我——”他突然坐直了身,面色认真:“能麻烦你们告诉我,我分化那天是谁送我来的医院?”他的表情算得上严肃,那张脸很漂亮,神情沉重,美得足以让人怜惜。黎闵垂下眼,没明说秦玚的事:“这里是私人医院,如果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你的第二性别,我们可以帮你保密。”他说着掀起眼皮:“但是,政府明确规定每个oga必须登记入系统,这个医院无法隐瞒,你分化那天已经上报政务系统。”“……”白鹤睫毛颤了颤,恹恹的点头:“我知道了。”末了他又问:“登记入系统,别人就会知道我的性别?”黎闵没点头也没摇头:“这不是昭告,没人会知道你的性别,只要他们不去政府系统查,一般没人那么闲。”所以只要白鹤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白鹤听明白了,他松了口气,容上终于露出些笑意:“谢谢。”黎闵没说话,嘱咐护士几句又匆匆离开,护士是一位很活泼的beta,她负责照顾白鹤,自从白鹤醒了,一日三餐给他安排得极丰盛。“你昏迷那几天全靠营养液度过去的,你这身体素质又不好,得多吃些熟食补回来。”白鹤在护士姐姐的监督下把满满一碗白米饭吃完,甚至有些撑。又在医院住了一天,次日清晨,白鹤准备出院,去办理出院时又想起来一件事。护士姐姐告诉白鹤他的主治医生姓黎,就是昨天那位。他昨天问黎医生送他来医院的人是誰,黎医生并没有正面回答,那时候白鹤也没追着问,后来问护士,对方说她也不清楚。肯定有人送他来医院,白鹤心里其实隐约有个猜测。他办理好出院手续,转身等电梯的间隙,旁边来了个人,白鹤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正巧对上夏小淼抬起来的视线。“小白鹤!!”“小淼哥!”两人几乎同时出声,脸上都挂着惊喜。夏小淼背着个斜挎包,手上抱着很多东西,一大沓检查报告、太阳伞、大壶的水,他人本来就廋,细胳膊细腿,一人拿这些东西很显然有些吃力。瞧见许久未见的白鹤,一激动,怀里的东西掉了一地。白鹤蹲下来帮他捡,边问。“小淼哥你怎么在这?”夏小淼苦恼道:“我陪江戎来检查,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