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病,总是眼看八路耳听六方的,祝余发现了祝韶然刚才那一遭。
其实注意到祝韶然提不动袋子的没几个人,也就他闲的,可对方浑似聚光灯下干了什么丢人的事一样,竟羞的不行。
也太好面子了。
祝余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反正有点无语。
然后装没看见一样替二潘也开了瓶水。
二潘满头大汗,摆摆手,捂着肚子:“老大,我不行了,晚饭赶的太急,对面忒猛,好像岔气了……”
一声嗤笑,是晋胜池。
没说话,但俊俏的脸眼角眉梢都是嘲讽,还举了举手里的水瓶:“想半途而废啊,叫爹就放过你!”
卫敛秋一方的人都怒目而视。
面容绷紧,卫敛秋拍了拍二潘的肩,算是安抚,语气镇定:“还有下半场,我叫人。”
晋胜池下颌隔空一点祝余:“就要他,让你十分,不行就算了。”
算了就是不打了。
上半场卫敛秋输他十分,他赌卫敛秋好胜又好强,会不甘心,会要求祝余上场。
祝余上场了就虐着玩儿,胆怯不上场,八中以后也没脸来了。
当然,祝余八成不敢上。
朋友,呵!
祝余抬眼,对面少年一侧唇角扬起,帅是真帅,恶劣也是真恶劣。
心道,原来是冲他来的么。
只是自己什么时候惹了这个小霸王?
卫敛秋攥了攥拳,倏的笑了一声:“那就算了。”
打球就打球,曲里拐弯的算计……算计他行,祝余这小身板可经不起折腾。
只是心里还是压着火。
就这么认输,到底意难平。
算了?
晋胜池怀疑自己听错了,重新打量祝余身边的少年,带了审视,却没有了之前的轻视。
这个比起楚山,倒真是强了不少。
球场有一瞬的安静,是散场前没有来由的静默。
谁也没尽兴,荒落落的。
打破岑寂的是一道清淡平稳的声音:“不必让,我们不需要。”
是祝余。
他将卫敛秋的手机塞给二潘,看向晋胜池。
四目相对,像晋胜池之前一仰脸,挑衅的姿势,但分明比对方还嚣张还恣意:“我上,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