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继续平稳的前进着,一路上倒也是风平浪静,并没有遇到任何意外情况发生。
直到车队距离京都差不多还有两三天路程的时候,他们又迎面遇到了一支从南边方向行驶而来的车队。
两支车队就这么交错而过,倒是彼此之间也没有任何交流。
只不过,范闲出于好奇,拉开了车帘向外张望了一眼,结果就在对方的车队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臃肿的身材以及凌乱的胡须,活像是乞丐一般的衣着和发型都显得是那么的邋遢。
可不就是范闲的恩师费介吗?
于是范闲当即下令停车原地休整,整个车队以范闲的命令为主,再加上刚好差不多快到休整的时候了,红甲骑士首领自然不会忤逆范闲。
在车队停下修整以后,范闲自己则是悄悄的离开了车队,然后沿着刚才那支车队离开的车轮印向前追去。
范闲走了没多远,就望见远处那些人的身影,然后找到了目标,笑着递过去两只梨,然后轻声问候道:“老师,久违了啊,您现在身体可还安好?”
费介闻言,接过梨咬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头说道:“倒是还算不错,只不过这次我接了个苦差事。话说,你下次再选梨的时候,最好是可着劲儿的挑那些大一点、肥一些的下手,那样的才甜!”
范闲一听这话,也是不由得乐了:“嘿,老师您这还挑上了。对了,您这是什么差事呀,话说这个车队是要去哪儿啊?”
费介闻言,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车队,然后解释道:“这些人都是监察院四处的人手。”
说着话,范闲示意了一下后面的马车,然后继续边走边说道:“呐,你看那车里的就是四处的负责人。之前那个在儋州刺杀你的暗探,是不是叫腾梓荆?那个人就是他的手下。
他叫言冰云,是监察院四处的主办言若海的儿子。此人武功高强,智计过人,倒也是个年少有为的人才。
可惜因为院里出了密令刺杀你的事情,那滕子荆是他的麾下,他自然是要承担责任。这不,院长听说以后一气之下就撤了他的职,命他带着四处的手下打扮成商队前往北齐,到了那边统领那里的情报网络,就算是将功赎罪了。”
范闲闻言,也是望了望远处的那辆马车,却是没看出什么名堂,随后看向费介问道:“您不是三处主办吗,怎么还需要您亲自押车?”
费介当即解释道:“这都是院长的命令。一来算是送行了,二来也是为了压阵。”
范闲随即想到了什么,弱弱的问道:“那我这杀了自家人,不要紧吧?”
费介闻言,摇了摇头说道:“那滕子荆不是院里嫡系,来院里也没几年,杀了也就杀了,不过这次倒是也算你幸运。”
说到这里,费介也是摇了摇头。
范闲顿时好奇了,当即问道:“这话怎么说?”
费介当即解释道:“鉴查院之中,四处负责暗探巡查,六处负责负责暗杀,对方的手没能伸那么长,假命令没有下到六处,这才让四处的探子动了手,要真是六处的人去了,那就麻烦了。”
听到这话,范闲对于鉴察院的构成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了。
不过他也没有反驳费介。
费介毕竟并不知道现在的范闲的实力已经达到九品的事情。
又因为同修霸道真气和特殊调理功法,打起来面对九品上都不虚的,更何况是一个七品的滕子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