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乔深得骆队真传,既不要皮也不要脸,飞快地抽走了一张邀请函,她轻快地回答:“父皇,我没出息。”
她的插队行为顿时引起群众不满:“你个小丫头片子才多大,长幼有序知道吗,后面排着去,交出来!”
郎乔把包一扔,霸气地亮出拳头:“来,有事抢!”
“哎,别忙内讧,我们当中混进个特务。”
“那位大哥,你儿子都两岁了,还要不要脸了!”
方才无人响应的邀请函摇身一变,忽然炙手可热起来,未婚青年们推推搡搡,合伙把企图混吃混喝的非单身人士扔出争抢队伍。
肖海洋好像是被他们吵得受不了,默默地抬头张望了一眼。他虽然早已经不像刚开始来时那样满身是刺,但性情所致,也不大活泼得起来,至今依然不会参与到这种日常打闹起哄频道。每到这种场合,他就成了个围观的人,像一盆遗世独立的绿萝,居高临下地鄙视着满地鸡飞狗跳。
这时,陶然忽然走过来,在他桌上敲了敲,随后不等肖海洋开口,竖起食指“嘘”了一声,鬼鬼祟祟地把一张邀请函从桌子底下递过来,也不知他是怎么在这种情况下不知鬼不觉地得手的。
肖海洋一愣,陶然小声对他说:“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你去不去?”
肖海洋第一反应就是摇头,头摇了一半,他的目光再次正在追跑打闹的智障同事们,落到了某个值了一宿班,还能轻松撂倒师兄的人身上,正在摇摆的头好像卡住了。
陶然笑眯眯地问:“嗯?”
肖海洋局促地一推眼镜,蚊子似的“嗡”了一声:“去。”
陶然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深藏功与名地转身回自己工位:“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在他走出一米开外后,肖海洋脑子里那根时常慢半拍的弦终于赶上了拍,他反应过来了——这张邀请函好像是陶然偷偷“让”给他的。
肖海洋难得“懂了一次事”,连忙说:“陶副队,你怎么给我了,自己不想去吗?”
陶然:“”
肖海洋这个男青年,恐怕是不知道“悄悄”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一嗓子广播得整个办公室都知道了,众人统一回头盯住了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