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副我自己绣的小锦囊。”
“你亲自绣的?”
“嗯。”她浑然不知大难又要临头。
“在哪里?”
“什么在哪里?”
“在这里!”一两姐是白痴他段小宗可不是,赶紧颤巍巍哽咽地掏出锦囊,递给眼冒戾气的王爷。
他没亲手接过,而是由总管接去呈了上去。
恭喜觅得良缘。锦囊上绣着这六个字。
朱战楫心情立刻转好。“总管,领他下去疗伤,再赠千金,就当一两祝他觅得良缘的礼金。”
总管二话不说,命人将段小宗抬出厅,就当不曾有事发生,轻击几次手掌,众人又各自回到工作岗位,神情自若。
银一两看得目瞪口呆,虽然在王府已待上好一段时日了,但对府上一干奴仆训练有素,装模作样的功力,还是相当佩服的。
“爷?”
“嗯。”他一贯懒洋洋地整襟摇扇。
“方才您是在吃醋吗?”
“……你终于知道我不是无缘无故了。”
她终于开窍了!回头决定再多赠那小子百金。
这阵子银一两皆不与朱战楫说话也不理他,心中还气着段小宗之事。
他也由着她,任她对他发脾气,但经过李少又总管提点,为讨好她平息怒气,他不知从哪弄来一匹千里宝马,此点子果真奏效,她一见宝马立即爱不释手,每天奔驰数里,心情大为好转,又恢复笑脸,成天跟着他有说有笑,还吵着要学音律。
于是他将宫中名师延请入府,有空就教她弹琴作曲,初学时,王府整日魔音乱舞,吵得人受不了,他完全不置一语,但一个月后,随时可听见音律协调,仙乐袅袅,看来这丫头不学则已,一鸣惊人。
可这日府里却整日无音律传出。
王府众人脸色凝重,谁也不敢先开口。
就见爷下早朝,听闻总管呈报后,阴鸷地等待九门提督到来。
不一会儿功夫,九门提督就抱着乌纱帽赶来。
“七爷听说银姑娘失踪了?”
“嗯,由早晨层骑至今毫无消息。”代为开口的是总管。
“要臣立即派兵搜索吗?”
“废话!”朱战楫终于暴怒地开口。
“是是……臣这就紧急派人搜查,就算将整个金陵城翻遍,也会为七爷将姑娘找回的。”他吓得赶忙说。
其实就算不是因为七爷,他也会努力找人,因为他至今乌纱帽还在,全亏了银一两为他说项,让他在七爷面前有申诉的机会,这才证明清白,保下老命。
“退下快去!”朱战楫怒催。生平初次尝到手心冒汗,惴惴不安的感觉。
“是!”
只是刑景天才要退出就有人来报,银一两现在人在太子府!
太子瞧着重伤呻吟不休的银一两,登时肝胆俱裂。
“我不是叫你绑了她做人质,你居然将她弄伤!”他颤抖着双手指着床上人,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下他死定了!
金国主子不屑地冷笑。“弄伤又如何?不过是个丫头嘛,还要劳烦本主子亲自动手,活该她要企图逃跑,死也不足惜。”
“你!唉,你坏了大事了!”太子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