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瞪他一眼,没什么害羞的神色,反倒是被挖苦得心中郁结。
“这种监控时间一久就被覆盖了。”他轻轻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的柔软皮肤,商量道:“不然我把那储存卡摘下来?”
“不行呀!会不会犯法?”唐棠瞪大了眼睛,十分谨慎小心。
阿辉想想,也觉得不妥,“还是我直接跟老板娘说,让她把存储卡送我。”
唐棠扶额,“算了算了。”
阿辉又说:“其实我们两个小年轻,干柴烈火的,正常。”
他一开始真没想和她亲成那样,只是放纵了几个瞬间,后来就有些拉不住唐棠的绳子了。
劝不听,拦也拦不住。
唐棠听了这话,脸色淡淡,纠正道:“放心,我们烧不起来。”
阿辉看向她,又听见唐棠说:“我是干柴,你可不是什么烈火。”
每次亲热的时候他的脑袋里都像调了个闹钟,一到时间就响起来。他身上也都是雷区,这里那里都不能碰,贴得太久了也会将她扯开。
一点都不像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她对此积怨已久。
阿辉也懂,却从来不正面回应着这样的问题。
此刻,他也是这样。
他没辩解,转了话题,“困了?要我送你去停车场吗?”
唐棠大方懂事,有些阴阳怪气,“不用,我担心被老板娘抓到你偷懒。”
??26小作怡情
虽然唐棠一开始因监控的事坐立难安,但几天之后,她就将它抛之脑后。
唐棠的大脑并不能装太多事,像是拥有一个更新迭代的机制:时间一到,过去的不管开心或者难过的事,都会被大脑封存。当时没想通的事,也会在之后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也是王幼琪说的意思:唐棠心思大条,不爱计较,从没见过她对某件事耿耿于怀。
对唐棠来说,很多事情,迷迷糊糊就过去了;日子也是,囫囵吞枣,又过一天。
但是唐棠最近发现,和阿辉恋爱的这段时间过得的确有趣。他什么都会,会修机器,会给自行车换轮胎,那天约会去动物园,他甚至能辨认出趴在树上考拉的性别。
“雄的耳朵大,雌的耳朵小。”
唐棠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过动物园饲养员。”
唐棠震惊,之后就觉得新奇,缠着他问东问西,最后她问他:“你觉得我像什么动物?”
阿辉盯着她看了半天,脑中并没有出现什么动物。
他并不浪漫,也没什么发散思维,偶尔嘴毒,喜欢逗她,但大多时候还是死气沉沉、兴致不高,更不会为了让她开心而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