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并没有在沈又安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的心态依旧能年轻如初,只是罗敏叡却回不去了,每次想到过去对他来说不是幸福而是鞭笞,是煎熬,是对他年少无知的质问。
沈访云被告知在手工教室让他们两个过去,在推开门的时候沈又安察觉到罗敏叡的退缩,沈又安拉着罗敏叡果断推开门。沈访云听到动静看过来,她笑着对沈又安打招呼,“你又替安安来看我啦。”
看罗敏叡疑惑的眼神,沈又安伏在他耳边小声解释,“妈妈现在不认识我们。”沈又安说得没错,无论沈又安对她说多少次沈访云依旧认不得她,一直把她当成女儿的好朋友,而今天出现在这位女孩子旁边的男孩子是谁呢,沈访云看着那个高大的男孩子朝着她走过来。
罗敏叡蹲在沈访云面前,沈访云身前放着一个编织矿,里面放着毛线针和毛线,沈访云一直看着面前的男孩子,“你也是安安的朋友?安安现在过得好不好?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安安?”
这天沈又安和罗敏叡陪着沈访云度过一天,沈访云自然是开心极了,在沈又安要离开的时候,沈访云说,“我想回家,你让安安来接我可以吗?”沈访云在这里住了多年,她不想住在这里。
回去的时候罗敏叡异常沉默,出租车开到沈又安住的小区,罗敏叡下车之后对沈又安说,“安安,我是不是让你们失望了?”
“只要你是妈妈的小罗,是我哥哥就没有让我们失望。”
“安安,如果当初你愿意嫁给我该多好。”
沈又安一愣,“我喜欢和你做兄妹。”如果,如果当初沈又安知道罗家会有这些变故,她就不会离开家,如果她知道当初的一意孤行差点让她失去家人,她会老老实实嫁给罗敏叡,虽然她和罗敏叡之间更多的是兄妹情,没有爱情只有亲情又有什么不可。
罗敏叡离开之后,沈又安在楼下呆了片刻才上楼,如果没有遇到康航元,沈又安一定会嫁给罗敏叡。那时康航元的淡然冷漠和固执,让沈又安开始想,为什么他就能够不对别人屈服,而她却这么早就认命。沈又安喜欢康航元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她想着怎么才能离开家,可以平和的不伤害任何人,后来她把矛头对向康航元,如果她说那晚上是意外,不知道有没有人相信那不是她的蓄意,估计没有人相信吧,康航元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他认定沈又安是把他当垫脚石。
乘坐电梯上楼,从电梯间出来会经过楼梯间,沈又安对地上的烟头深恶痛绝,不知是哪个没道德的人,这么想着不由得往里面望去,楼梯间亮着昏黄的灯泡,“你怎么在这里?”沈又安看着这个时间还出现的人。
康航元坐在楼梯上,手指间夹着香烟,不用问那个没道德的人应该就是他。康航元没回答沈又安的问题,只是坐着看着她。沈又安往里面走两步,右脚放在台阶上,“喝酒了?”
“嗯,喝得有点多。”康航元竟然突然咧嘴对沈又安笑了一下,沈又安只觉得一股冷意爬上脊背,手臂上冒出一串疙瘩,“请问我是谁?”沈又安严肃脸问他,如果他叫错名字,她一定把他从楼梯上踹下去。
“过来扶我,腿麻。”康航元没回答她这个白痴的问题,他在这里等了不知道几个小时,只觉得很久很久,久到他把身上的烟全部抽完,他想,最后一支抽完她还未出现,他就走吧。
沈又安颇为嫌弃地往上走几个台阶,拉着他的手臂要把他扯起来,楼梯间的声控灯突然熄灭,周围陷入黑暗中,沈又安只觉得一股力道从上方压下来,她脚一前一后站在台阶上,来方力道太大,她有些站不稳,大叫一声,声控灯重新亮起来。
“发酒疯。”沈又安紧盯着微眯着眼睛在努力聚焦的人,康航元更用力贴着沈又安的身子,把她压在墙上,不说话只是把头埋在她脖子里。
沈又安既不浪漫又不感动地叫,“墙上很脏,我衣服脏了,起开。”康航元觉得这个女人还是不说话的时候好,乖乖地看着他,嘴巴乖乖的嘟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喋喋不休,康航元觉得吵得厉害,用什么方式可以堵住她的小嘴呢。
带着烟酒味的嘴唇贴上来覆上沈又安的嘴巴,康航元像吃q软糖一样把女人的嘴巴含在口中,轻轻咬着,既不前进又不后退。沈又安觉得他身上的味道不算难闻,见他闭着眼睛专心享受着自己的嘴巴的样子十分乖巧,伸出舌尖轻点他的嘴唇,像喂奶的母亲给昏昏欲睡的婴儿提点一样。
康航元把她的腰揽进怀里去,头却狠狠压上去,压在墙壁上再无处可躲,动作比最初猛烈许多。沈又安伸手抱住他的腰,仰着头热烈回应,一头黑发垂在身后贴在白色墙壁上,沈又安觉得有只手正顺着衣服往上爬去,耳边的呼吸声浑浊粗重,男人宽阔炙热的胸膛烘烤着她。
“我们应该停止这项活动。”沈又安趴在康航元的肩膀上气喘吁吁,忍着男人啃咬她的脸颊,吮吸她的耳垂。
康航元把她拉开按在墙壁上,“你总是清醒的这么及时。”可不是,差点就在这里上演一场真人秀。沈又安就是这样,康航元有时候明明觉得她对自己的爱,有是又觉得根本没那么爱,沈又安的爱,有时热烈有时又淡的看不见,就像吻,明明她是沉浸其中的,永远是理智推开康航元阻止进一步的人。
“那是因为你手太粗糙,总是摸得我后背疼。”沈又安贴着墙壁往下走一个台阶,仰头看着康航元,“恐怕今晚上你要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