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父一瞪眼,这是什么话!可偏偏最气的是,她说的一点都没毛病。归根究底,他到底是不能拿项子深那个兔崽子怎么样。毕竟,项子深现在的一切,都不是靠家里得来的。而且,人家在公家单位,还备受重用,他想插手都没那么容易。可也就是几秒钟,项父又偏过头偷笑了两声。顾熹这个名字,一早在项子深刚有苗头的时候他便派人去查了查。除了家庭和职业之外,挑不出什么毛病。可最让他在意的也是这个职业。项子深本身就是个不着家的了,再找个法医,一家子都围着社会的阴暗面转悠,能过好日子?只眼下看着顾熹,他又忽然觉得,或许这丫头才是项子深的良配。起码,她懂他。一楼的客厅里,项子深正一边剥着松子,一边时不时的抬头往楼上看。他有点担心顾熹挨欺负。只看着他的模样,项子皓终于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把眼珠子拿下来贴在书房门上去好不好?”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项父还能把顾熹吃了不成?说完话,他一伸手,就想从项子深手边的碟子里抓几个松子仁。可惜,他的动作不如项子深的反应快。扑了个空,他瞪着一双眼。“不是,你剥了这么多,我吃几个都不行?”这么小气?项子深一哼哼,“自己没长手?”他这是给顾熹剥的。闻言,项子皓伸手朝他点了点,只半晌,憋出来了一个好字。自己剥就自己剥!顾熹从二楼下来的时候,项子深已经剥了小半碟的松子仁。眼看着她走近,他起身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墨色的眸子里,透着满满的关切。顾熹朝他莞尔,视线落在他手边的碟子上。“给我剥的?”项子深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听到她的话,径自点头。“嗯。”说着话,他在项子皓的注视下,把碟子递到顾熹的手边。正巧,项母从餐厅里过来,朝几个人招手。“快过来吃饭了。”几个人赶紧应声。起身前,顾熹从碟子里拿起一颗松子仁,捏在拇指和食指中间,朝项子深眨了眨眼。“谢谢。”看清顾熹的手势,项子深一直紧绷着的精神瞬时松了许多。顾熹是朝他比了个心。她应该,心情还不错?这顿饭,吃得波澜不惊。至少,对项子深来说,项父没有什么幺蛾子就算是最完美的结果了。项母知道自家儿子的性格,也没有留宿他们,只在他们走之前,拉住顾熹。“熹熹啊,今年春节我们打算去南边,子深他经常要值班,我们就不管他了。你看,要是方便,过年的时候让他去你家?”“……”顾熹愣住。嗯?等出了项家的院子,她终于忍不住戳了戳身边男人的腰窝。“是不是你说的?”项子深一脸无辜,“我说什么?”顾熹歪着头看他。她赌今年一年的烧烤火锅小龙虾,肯定是自己和项父去书房的时候,项子深和项母说了什么的……只项子深紧紧抿着嘴唇,眉梢弯弯。一双眼,在夜空下格外明亮。“那什么……咱走吧?”见他朝车子扬了扬下巴,顾熹蹭着脚步走过去。等系安全带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凑近他。“真不是你说的?”不可能啊,谁家会在春节的时候把孩子往外推的?倒是项子深,看着忽然凑近的娇颜,想都没想就俯身啄了一口。“真不是。”“不过,你可答应我妈了啊!不然,我就只能孤独的在局里吃速冻饺子了。”舌尖滑过他刚刚吻过的唇珠,顾熹缩回身子系好安全带。“看你表现咯。”项子深一顿。今天是腊月二十五,这么算的话,他还有4天的表现时间……作者有话说:项队:论策略的重要性木鱼:论不要脸的重要性项队:????晚安啦~腊月二十八那天,顾熹提前申请了调休。她打算着先给住处做个大扫除,再出去给外婆和妈妈买些年货。虽然只是租的房子,但她住在这儿,还是要好好收拾装扮一下。至少,要贴个对联和福字。最传统的春节气氛还是要有的。正踮着脚在客厅里给书柜擦灰的时候,她隐约听到电话铃声在卧室里响起。赶紧跑过去,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即弯了弯眼角。“怎么啦?”项子深今天是跟着张局去市里开会,趁着间隙给小姑娘打个电话,没想到,还没开口就听到她这句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