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在文件柜前找文件,他拿了一本文件,和何时一起在隔着何禾老远的沙发上坐下。
“有些人也不是愿意吸,因为无知,以为能治病,能解痛,就碰。”何平教育何禾,“还有的地方,太穷了,几千块就能让人愿意用身体运毒。”
小叔何时站起来:“你知道毒骡子不?”
何禾掏出手机刷微博:“不知道。”
“就是把毒吞肚子里,不吃不喝,到地方了,再拉出来——”
“好恶心呀二叔。”何禾一皱眉头,“你别说了。”
何时闭了嘴,无奈地笑。
何平把文件合上了。
“你以为这世界上人人都像你一样不愁钱不愁喝天天在家当宝宝吗?他们毒贩的孩子从会走路开始就准备贩毒了。”
“贩毒的人没有道德底线,连亲生孩子都能被送去运毒。”
“你就得听听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恶心的事才能有点防范心!”
“还有那种村子。”何时也跟着何平教育何禾,“只要进去就出不来了。村民大字不识一个,刁的要死。他们才不知道为什么要禁毒,他们只知道,人穷啊,得赚钱,赚大钱。赚了大钱才能享受。好吃懒惰,干活嫌累,哪有犯法来钱快?云南有最长的边境线,多少边防警察还有缉毒警察。”
何时看向何平:“全是年轻小伙子啊,哥,血气方刚意气风发的,估计连女孩子那手都没牵过,天天窜来窜去一身臭汗,一腔热血。卧底的没有照片,没有名,死了连个墓碑都不敢立。”
“被抓了,注射毒品然后打死,一刀一刀扎进身上流血流死,一枪打死,这些都是给个痛快的死法了。”
“沾了毒他就不是人了,是阎王爷收了都嫌的疯鬼。”
何时拿着警帽:“最可怜的是女缉毒警,说都不忍心说。”
“英雄啊,都是。”何平低了音量,“说不了——不能说。”
何禾懵了一会儿。
“还好我在云南没碰到这些。”她小声嘀咕。
门外有人敲门,提醒大会快开始了。
何平和何时站起来,他们戴上警帽,走了一步,何平站在门边停下了脚步。
“你得去听听。”他冲着何禾招手,“你去认一下新型毒品以防万一。”
何禾不情愿地站起来:“我又不去夜店。”
表彰大会,其实就是看得vcr,那些表彰的警察都是背对着镜头,台上也没有光。就一团黑色的轮廓。
反正,何禾就在这边坐了快四十多分钟。
她看完了播放的本次缉毒的来龙去脉。
警察从冲卡的人身上一路往上查,查出了藏在山上的制毒贩毒窝点。
还真是就像爸爸和小叔说的那样,毒贩让自己女儿运毒。
出了意外,毒品破裂死亡。
才12岁——
她看到毒贩指认抛尸地点,还感到了一阵恶心。
「天热,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