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很忙么?为什?么不来找我了啊?”林观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像怨妇的口吻。
虽然说出口还是?很像。
“林观因,我是?太?子。”他的视线飘忽,不知道落在何处,但没有分?给林观因一个眼神,“我的家在皇宫,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哪儿去。”
林观因没想到他的答案是?这样?,垂着眸,搅弄着手中?的丝帕。
“我都一个人坐马车来找你了。”她小声?抱怨。
钱玉询知道她不习惯坐马车的,就算是?在皇城里,路途平坦,但偶尔也会?有凹凸不平的地方,她一个人总是?坐不稳。
但他还是?没回?头:“我要回?宫了。”
“好吧,我回?去了。”林观因语气淡淡,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话难过,反而是?在和他商量着。
林观因躬身到车门?旁,叩了叩门?,告知车夫:“我们回?去。”
她话音刚落,一抹黑影钻进?了马车。
钱玉询不由分?说压着她的在马车的后壁上?亲,他吻得急切,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
林观因拍着他的后背:“窗没关!”
他被林观因狠狠咬了一口,嘴角泛着快乐的痛意。
钱玉询身上?的血腥味很重,毕竟他刚从昭狱出来。
林观因没去问他的别扭情绪从何处来的,只是?好奇道:“魏攸北,她怎么样?了?”
林观因讨厌这个人,且不说魏攸北对钱玉询做过的那些事,在那一段回?忆里,林观因就死?在她的手下。
钱玉询盯了她半晌,缓缓启唇:“快死?了,让邬台焉守着。”
林观因也没有报仇的快感,只是?想带着钱玉询离开这里的愿望又强烈了一分?。
“不是?不想看到我嘛。”林观因熟稔地钻进?钱玉询怀里。
“我没说过。”他矢口否认。
钱玉询伸手将她摁到一旁,低眸看了看自己的衣袍边缘,可能是?行刑时溅上?的血,总觉得黑袍变得有些斑驳。
“我带你一起回?家好不好?”随着马车行驶,林观因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不是?回?皇宫,也不是?回?临水巷的家,回?我的家好不好?”
“好”字湮没在钱玉询的喉间,眉睫一颤,他摇了摇头。
他坐在一旁,淡淡地说着:“前几日?百里承淮受封大将军,领十万大军征战齐国。他会?赢的,对么?”
林观因下意识地点头。
钱玉询嘴角的笑?很苍白,“我没有阻拦他,如你所愿了,林观因。”
“我知道。”林观因握紧他的手,她的手掌太?小,只能缩在他的掌心里,“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么?去我的房间、见我的父母,还有我养的蓝色绣球花。”
钱玉询的眼眶猛地红了。
折磨,在林观因身边多一秒都是?对他的折磨。
“我不能。”他说。
“可以的,只要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