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脚都透露着一股看不上周围所有人的气质,何纪年在他身边又一副恋爱脑的样子,对他的话也是言听计从,偶尔沈知月大半夜说想吃什么东西,何纪年都会想方设法让人送过来。当然,这仅为旁观者的主观感受。所以沈知月不论怎么问原因,叶京墨都坚决不告诉他。“我看你大学都没谈恋爱,你现在呢?有男朋友或者是女朋友吗?”沈知月没问过对方的第二性别,他作为一个oga,打探这方面的事难免不合适,何纪年也没跟他讲过。“没有,谈恋爱不如给何先生打工。”“……他一个月给你多少工资”叶京墨比了一个手势,补充道:“包括五险一金以及税后。”沈知月沉默了许久,非常诚恳地问:“请问何少爷还招人吗?”“你不是已经在跟他打工吗。”叶京墨挑眉,道:“怎么样,后悔吗,如果当年不分手,现在何太太说不定就是你了。”“……”叶京墨探究的视线隐藏在镜片底下,他不动声色地抛出这个问题,扭头看到沈知月似乎入定了一般看着前方。沈知月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怎么,这么怕我在何纪年的婚姻里插一脚这也不关你的事吧。还是说你这么维护你兄弟的感情生活,你喜欢他啊!”“你多虑了,不过,这确不关我的事。”叶京墨叹了声气,闭了闭眼,又缓慢睁开。见沈知月有些恼怒,他识趣地不再多问。沈知月最讨厌他这一副说话只说半头的行为,他压着心头的火气,冷下了声:“是,我是后悔了又怎样?!我到现在也喜欢他又如何!但我沈知月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我还没那么卑微去插足别人的婚姻!”他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八度,意识到不远处还有旁人,他只能尽力压低嗓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白溪吧!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怎么样,心里好受吗?!”叶京墨皱眉:“我不——”“叶京墨,你有什么立场来责问我?!你又在为谁打抱不平?!”沈知月冷笑:“说起来何纪年他知道吗,你喜欢白溪的事。”“……唉。”叶京墨又叹了声气。沈知月气得眼睛都红了。他就看不得叶京墨这种表情——以前是,现在也是。叶京墨从以前认识起就是这样冷冷淡淡的样子,很少看他与人争辩,沈知月总觉得,在叶京墨眼里看来,好像所有事加起来还没学习和赚钱重要。哦,可能还是有不一样的——比如他看白溪的眼神。叶京墨的视线似乎很少停留在别人身上,唯独白溪是那个意外。叶京墨皱着眉头,上前走了一步。沈知月反应颇大,以为叶京墨被他嘲讽后要做些什么,赶紧后退,结果一不小心踩到了石头上。眼见就要崴脚,叶京墨赶紧把人拉了一把。“走开!假惺惺的演给谁看呢!”沈知月瞪了他一眼,挥开手扭头就走。叶京墨犹豫了片刻到底要不要拦住他,结果一晃神,人都跑没影了。打工人无语沉默:“……”
就那样吧最先醒过来的是白溪。也许察觉到熟悉的气息,他下意识往旁边靠了靠,在思绪回笼之前,他甚至将头埋进了何纪年的胸前。“……!?”等感到不对劲时,已经过了快五分钟。他睡懵了脑子转的慢,刚开始以为自己是在家里,还在思考昨天晚上何纪年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越想越不对劲,突然就记起自己还在剧组的事。白溪蜷缩在何纪年的怀里,身体大幅度一动,脑袋一下子磕到了何纪年的下巴上。“唔!”两个人双双一痛,何纪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靠,谁他妈——”何纪年睡觉睡得好好的,猝不及防就是一撞,立马惊坐了起来。闭着眼睛下意识准备骂一句,没想到睁开眼就跟白溪大眼瞪小眼,他又只能把未曾说出口的脏话给咽了回去。这会儿何纪年的手还放在白溪的腰上,oga撑着身体微微起了身,何纪年眼珠一转,顺手把人又按了回去。只听白溪小声地叫了一声,又趴到了他的身上。何纪年挑眉坏笑:“嚯,这么离不开我?”“你——”白溪眼神闪烁,挣扎着起来:“诶你,你松手。”何纪年的手还不安分地在他腰上上下抚摸,坏心眼地捏了捏,他脸皮薄受不了,脸已经红得不得了了。何纪年手一顿,半晌他轻咳了一声。白溪羞得不敢正眼看他,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该死的……心上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何纪年抓了抓脑袋,勉强压下那股心绪,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嗯,烧退了。”白溪这才想起什么,他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也摸了摸额头。好像的确退烧了。他“唔”了一声,垂眸,盯了会儿自己的手,想起来什么,轻声问:“纪年哥,你怎么在这里?”到底还是说到了这个话题。何纪年犹豫了片刻,非常果断地选择了道歉:“抱歉,当时跟你说这些话没过脑子,是我态度有问题,我来就是找你道歉的。”他道歉是道得迅速,语气听起来也挺真诚,但白溪莫名地憋闷。何纪年的道歉并没有那么走心,更像是为了求原谅而道歉。他只说自己的态度有问题,却并没觉得自己当时的话哪里有错。跟之前一样。“……”“纪年哥,如果我说,”白溪收了表情,他的语气有些不确定:“我不想原谅你呢?”然后他又低声重复了几遍,有点像在给自己打气,再说出口时语气都重了不少:“我不要原谅你……这样可以吗?”他有些不安,咬了咬下嘴唇。何纪年刚听见那话有点懵,白溪几乎不会拒绝他,或者说他的性子就不会拒绝人。这两次难得的强硬,出乎他意料意外,最后居然还问他可不可以。何纪年本以为自己的道歉对他百分百有用,这会儿虽然碰了壁,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哭笑不得他的反应。看白溪眉眼间的担心,他放轻了声音道:“当然可以,要不要拒绝是你的事,我无权干涉——不过我可以知道理由吗,为什么不接受我的道歉?”“……”白溪的眼睛频繁地眨了几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见oga的眉头越皱越深,看上去十分纠结。“不,不是,我接受道歉……也不对,我觉得你不应该……唔,不不,不对,没什么……”白溪眼底的茫然一闪而过,何纪年敏锐地发现他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最终,白溪低下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何纪年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坐直了身体,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白溪,你怎么了?”“他这几天有些焦虑,你注意一点。”他突然想起沈知月临走前交代他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