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这次再晚一步后果不敢设想,没保护好温凝,许京淮自责,抱着温凝鼻音很重,“对不起凝凝。”“我是你女朋友,有问题自然一起承担,没什么对不起的。”温凝拒绝他时多绝情,同意在一起后就多认真。“许儒虽是集团董事长,可实际掌管许家的人是老爷子,毕竟当年张家也是看在老爷子的面上才同意许儒和张清雨的婚事。人人都说老爷子偏心我,其实不是那样的,他命许儒交给我的公司都是亏损和快倒闭的,看似给我了很多,实际全是即将废弃的垃圾。若真喜欢我,就不会在明知许明宇诬陷我偷东西时视而不见,爷爷对我更多是无奈,许儒闯下的祸,总要有个人来收拾,我身上流着许家的血,他迫于无奈才接纳我。小时候察觉出爷爷喜欢乖巧有礼貌好读书的孩子,我就朝他喜欢的样子长,严嘉雅总说我在装,其实不准确,我并没有刻意装什么,准确来说是改变,掩埋周泽安变成另外一个人。像西瓜不成熟时,把它放进正方形的模具里,长大后就变成正方形,它都不知道自己曾经是圆的。”初来北川的许京淮只是个孩子,还不懂得伪装,只是为了生存在改变。父亲、继母乃至整个家族没人欢迎他,不牢牢抓紧唯一的希望变成爷爷喜欢的样子,要一直被许明宇欺负,还有可能死在某个意外里。最亲密之后,许京淮没急着沉沉睡去,而拥着温凝讲了许家的不堪和他的过去。那些无人所知的,毫无保留地告诉她,他在用一颗赤诚的心,欢迎她来到他的世界。只要你来,我定倾尽所有。沉溺回学校,温凝想起朋友们几乎都知道她脱单这事,只剩轻舟不知。轻舟讲过女朋友的事,她也该说声,【舟神,我谈恋爱啦】轻舟:【祝福】星星要暴富:【谢谢】舟神高冷,多说打扰,温凝退出软件,正要锁屏,软件通知提示有新消息。轻舟:【能让星星暴富的人?】大神还挺幽默。温凝也开玩笑:【不对,是能让星星枯萎的人】轻舟:【你喜欢他吗?】温凝握着手机迟迟没打出字。她没看见那血淋淋的场面,但劫匪挥刀的一瞬却定格脑海。那一刻,许京淮依旧淡然,甚至望她着笑了下,那么恐怖的时刻,他还在安慰她。这人破坏她初恋,拿父母要挟,强迫她纹身,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可又为她留下残缺。出于感动,她尝试接受了解许京淮,得知许京淮被惩罚,她愤怒担忧恨不得跑去找许家人理论,那些情绪都无比真切。她已在不知不觉中对许京淮悄然转变。许久没回,轻舟连发两条消息过来:【???】【不喜欢为什么在一起?】稍慢一会儿,轻舟怎么这样着急?温凝困惑着回:【喜欢】轻舟:【真的?】面都没见过的网友,她干嘛骗他?温凝感觉轻舟今天怪怪的,【当然真的】轻舟:【那你打算嫁给他么?】???
这也扯太远。她虽然到了法定结婚年纪,但还没毕业,结婚很遥远。轻舟似乎也察觉出不妥,又补了条:【没别的意思,是我打算和女朋友结婚,随口问你一句】原来这样。温凝回:【没想过那么远的事】【祝福舟神】轻舟:【谢谢】之前轻舟讲过结婚会邀请温凝和张建城,聊到这温凝说:【舟神是北川人?】轻舟:【嗯】星星要暴富:【和我家不算特别远,举办婚礼时别忘了通知我爸和我】轻舟:【你们一定会参加的】笃定的好像他们是亲属一样,温凝笑了,【等你好消息】时光匆匆,转眼温凝大学生活接近尾声,忙着排练毕业大戏,有段日子没和许京淮见面。许京淮忙碌之外,还有件颇烦的事,长辈又要他去收拾许明宇闯下烂摊子。许家书房。许儒抽着烟问:“你有没有好办法?”“没有。”许京淮答得干脆。许儒沉默片刻,“你出国一次,尽量把事情的损失降到最低。”许明宇手上的娱乐公司转交许京淮经营后,一直不服气,在集团内没折腾出水花,说是传统行业限制了他的才能,要自立门户,从家里拿一大笔钱去硅谷创业,走之前说得天花乱坠,去没多久赔个精光。钱许明宇挥霍了,烂摊子却要许京淮去收拾,他不去,“我手上还有很多工作,走不开。”许儒摁灭烟,“你呀,不要心胸那么狭窄,不就一个女人吗?还想为一个女人和亲哥断绝关系?”许京淮:“她是我女朋友。”“那又怎样?”许儒讥笑,“没有许家,你是个是什么东西?在个小县城里窝着,她会给你做女朋友?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许家给的,理应为这个家效力。”父母养育未成年子女是义务,到许儒嘴里变成天大的恩赐,许京淮这几年扭转几个濒临破产的子公司,又为许明宇解决过多个烂摊子,不亏欠任何人。许京淮为许明宇解决过的烂摊子数不胜数,不差这一次,但不能轻易答应,他手指在腿上有节奏地敲了敲,浅笑,“你说得对。”语气恭敬,态度疏离。许儒想找茬发火都找不出,近几年许京淮崭露头角,在集团内口碑越来越好,手里的几个子公司利润逐年增长,许儒不喜欢这个二儿子,又没办法否认他的能力。冷的不行,就来热的。许儒没了那么强硬的语气,“再帮你哥一次,想要什么爸送你。”正中下怀,许京淮的确有件事要许儒帮忙,没有直接讲出来,“我去试试,之后的事回来再说。”许儒露出笑意。夜深人静,又只有他们父子俩,他想起了二十年前漂亮清纯的周茉,“你长得很像你母亲,她那时特漂亮,还记得她什么样子不?”亲生母亲的样子,许京淮当然记得,可不想对许儒说,他未答反问:“欺骗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很有趣?”周茉初来北川那年刚满十八,隔年生下许京淮,花一样的年纪,因许儒一辈子毁了,而许儒却在这美滋滋地追忆往昔。许儒霎时变脸,“我逼着她发生关系了?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睡之前,你告诉她你结婚了?”许儒讲不出话。很长一段时间,周茉将不幸和对许儒的恨,全部转移到许京淮身上,对亲生骨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