盍山确实是脚底抹油,因为该打的都打完了,不赶紧跑干什么?
马夫还算识相,没有逃跑,盍山催着他赶紧回府,要不然在外面被人拦住了还怎么让何家人‘爱在心口难开’?
何家人:真的谢谢你了!
而何府中,侍卫们带着人怎么都进不去那院子,将方嬷嬷两人抓出来,甚至他们在外面喊破喉咙了,里面都没人答应一声。
真是邪了门了。
何三爷不信邪,他亲自跑了过去,试了各种手段,但就是没办法。
一筹莫展之际,他的好二哥被人抬着过来了,脸色黑沉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去搬些油和柴火过来!”
众人惊了,但他是主子他说了算,下人们动起来。
何三爷有些顾虑:“二哥,我们要抓活人,你这么一烧人死了,万一她回来了怎么办?”
“怎么办?总不能比现在更差!”他语气怨毒,自己这副生死不如的模样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呢!
青烟升起,晒着阳光浴的猪猪顿时在脑子里吱吱哇哇的大叫,“快点儿回来!我要被烧死了!”
盍山:“来了来了,你的英雄脚踏七彩祥云才救你了!膜拜我吧,愚蠢的猪猪!哈哈哈哈”
猪猪:“……”瞬间不想搭理这个戏多的了。
马车一到门口,她就飞快的跳下来往里狂奔。
马夫在身后偷窥她的背影,看她没有回头的迹象,立马把鞭子一扔,往另一侧跑去,他要去告密!
大爷、二爷、三爷!
二姑娘死了!五姑娘死了!劫匪死了!小厮死了!丫鬟死了!
死完了——
*
院子周围铺满了柴火,油一泼火一点,哄的一下就燃起来了。
盍山赶到的时候,已经浓烟滚滚的。
她微垂着头,吐露出一句:“你们可真该死啊——”
两位当家爷们大惊失色,她居然回来了!
虽然报信的人没回来,但他们还是一直抱着希望的,就算找来的劫匪不能将她斩于马下,但好歹给重伤,让他们也有法子治她啊!
何三爷嘴唇大张,倒退了几步。
“你、你……”
你你大爷啊!
盍山三两步跨过去,对准这背地里下黑手的是货色就是一耳光,“干什么干什么!你好歹毒的心肠,天气很凉吗?你要这么取暖?”
她气的哇哇叫,从边上抽出一根木棍,舞的带风。
何二爷本就是先前被打的起不来身,此时更是躲无可躲,他发出阵阵凄厉的痛呼:“我可是你的生身父亲!”
她哈哈笑了两声:“个瘪犊子还没认清现实呢?你当我先前打你的时候不知道你是谁?我是那么不懂规矩的人吗?”
扯着人的那只手一用劲儿,何二爷尖叫一声,盍山愣住了。
然后无辜又嫌弃的将手里扯下的那块头皮给扔出去。
这死畜生,头发好油,都多久没洗头了!
晦气的站远了些,伸着棍子远远的又捶了两下,何二爷彻底承受不住,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