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
钟可可也不敢由着性子懒下去,盘算着接下来的几天也都多花时间把画画完,谁知付远航突然打电话给她,告诉她自己已经到了颐夏。
这会儿正是下午四点。
处在北方的颐夏已经有了天黑的迹象。
钟可可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睡衣,往转椅上一靠,一拍脑门儿,这才?想起来之前付远航大晚上的信息,“你来之前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给我啊。”
付远航“嗨”了声,“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需要你接,给你打什?么?电话。”
他那边声音听着很嘈杂,应该是在外面。
钟可可看了眼时间,刚要开口问他今晚什?么?安排,就听对方道,“可可,你今晚有空吗?有空的话陪哥出来吃个饭。”
“有啊,”钟可可下意识道?,“我还正想问你呢,你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主要就是看看你,”话到这里,付远航停顿了下,“我把你遇桥哥叫上了,你不介意吧。”
钟可可:“……”
半晌,她反应过来,带着气音轻笑,“我介意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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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地点是学校附近商场里新开的餐厅。
钟可可选的,她坚持要请客。
毕竟付远航好不容易来一趟,她作为东道?主要好好招待。因为离得近,她是最先到的,在付远航来之前,她就看了一遍菜单。
没多久,付远航就到了。
是他自己一个人,没有姜遇桥。
两个多月未见,付远航看起来比之前胖了些,状态也好了些,他把手里拎着的两大袋子特产放在沙发长椅上,乐呵呵地在钟可可面前坐下。
钟可可眼底的情绪一晃而过,自然而然地扬起笑脸,“远航哥,你变帅了。”
付远航最喜欢听她无脑夸,笑得嘴巴要裂到后脑勺了,“大院里的孩子就属你嘴甜。”
简单寒暄了几句。
付远航把服务生叫过来点单。
两个人分别划完自己想吃的菜后,钟可可捏着铅笔的手指紧了紧,“就这些吗?”
付远航喝了口大麦茶,“这都八个了不够吃?”
钟可可一哽。
心想也是。
默默把菜单还给侍应生。
付远航低头回了两条信息,像是终于想起还少了一个人似的,抬头看向钟可可,“哦,对了,刚我问遇桥了,他那边临时有个手术,可能来不了。”
钟可可正吹着杯子里的热水,听到这话,眼帘一垂,“来不了就来不了呗。”
付远航觑着她的小表情,唇角扬起促狭的笑,像是故意般清了清嗓子,“哎,他这工作啊,太
忙了,干什么?没个准时准点的,我就说他不行别干了,像我一样干个买卖不也挺好。”
钟可可漫不经心地吹着热水,“你家里有钱,他家里又没有,万一赔了怎么办。”
“这倒也是,”付远航翘着二郎腿,懒趴趴靠在椅背上,“之前都赔了十好几万了。”
听到这话,钟可可面色一怔,“赔什?么??”
“赔钱啊。”
“赔什?么?钱,他又没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