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何柔清所说的缘由,我有些吃惊,但我并没有相信她的这番言论,因为像她这样的女人这个世间也是存在的,意外怀孕便想随便找一个人来当冤种赔钱,只不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来找我。
“你有病吧?!这都快两个月了,你怀孕关我什么事?再说了,谁知道你是真怀还是假怀。”
的确,对于那晚上的事情,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更何况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要是真的怀孕了,也不太可能是我的。
何柔清气愤的摘下口罩,对着我大喊:“程枫,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不想承认吗?”
看着她的态度转变,我也没有给她好脸色,以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她,内心谩骂道:“操!赖上老子了?装什么清纯小姐呢。”
我拿出手机,指了指手机屏幕上的日期——8月25号,对她说道:“你会看时间吗?都快两个月了,就算真的有了,怎么可能是老子的!这期间你找过谁就你自己清楚,要赖也找一个时间相近些的好吗!”
何柔清听清楚我的话,猛然扇了我一巴掌,我也清楚这番话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侮辱,便没有说话,当作是自己的亏欠。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那种很随便,私生活很乱的女人,是吗?!!”
我没有去解释,或者说是辩解,因为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我通过何柔清紧绷的双手能够察觉出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随即对我怒骂:“你个人渣!我这几年以来只和你一个人睡过。”
何柔清冲我泄式怒骂完后,便转身走出小巷子,我没有追,也没有理由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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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钟的时候,我被突然的电话铃声吵醒,我接通后,愤愤的骂了句:“你丫的蒋羽,你凌晨三点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蒋羽的声音,他却一改往常贱样,着急的和我说了有关于何柔清要跳江的事情:“不过你不用担心,人已经被几个朋友救了下来。目前没有啥事。。。。。。“
“没啥事还打电话给我干嘛?有心病就去看医生,别他妈烦老子。“
“她指名要你来!”
我:“。。。。。。”
听到这,我没有先前的困意,依旧觉得这件事和我并没有关系,我一个在电影院做零工的人,又不是什么劝导专家,为什么一定要我过去?难不成真有了?还是我的?
“真就赖上我了?操!这一天天的烦心事,真他妈让人感到无语!”
蒋羽见我没有回应,接着说道:“程枫,我看这事不像是闹着玩的,你还是过来一趟吧!”
“操!知道了!”
我挂掉电话之后,在微信上问了地址,离房子并不是很远,下楼骑上自己的电动车往永和大桥的方向赶去。。。。。。
大概15分钟便来到了永和大桥附近,隐约看到不远处的几个人影,走近些才看清楚,除了蒋羽以外,还有上次酒局和何柔清一起来的齐美玲,还有另外两个女生,看上去应该是何柔清的同学。
他们也看见了我,蒋羽率先跑过来和我简单说明情况,确认何柔清情绪稳定下来了,只不过怕她还会做出什么傻事,所以那几个女生就这样围在她身旁。
我再走进些,才看到蹲着的何柔清,还是刚刚见面的那套衣服,只不过衣服被拉扯的有些凌乱。鸭舌帽也不知道掉哪在何处,她凌乱的头在风中轻轻飘荡。
秋天的南宁,晚上会有些凉,何柔清双手紧抱着自己。她知道我来了,刚刚耷拉着的头微微抬了起来,看着我。
其他人误以为我和何柔清是情侣关系,便很自觉地走开,给我们让出独处的空间。
刚刚还被围着的何柔清,现在面前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点燃根烟,吞吐一会儿,我主要是想看看何柔清是否还有轻生的念头。
何柔清见我静静地抽着烟,并没有搭理她,头又缓缓耷拉下去。
邕江的风吹得有点冷,这段时间并没有很多车经过这里,我和她没有讲话,静的可怕。
我自认倒霉,伸手摸了摸口袋的钱包,从钱包当中拿出来这个月剩下的15oo块,坐到她身旁,往她的方向递去。
“我现在只有这么多,你先拿着吧。”
我率先开口打破了两人间的沉寂,何柔清也抬起头,看到我递到她面前的钱。何柔清紧咬着牙,双眼直勾勾的死盯着我,对我说道:“生命就拿钱衡量吗?”
我没有心情要和她争论,我知道她很难受,但是我们之间并不存在所谓的爱情基础,我和何柔清也只是认识不到一天便在酒精的作祟下生的关系。再加上对于这个孩子是否是我的问题,还不能够确定。只是出于自己的良心过意不去,对于一夜情给她带来的伤害,这15oo就当作是自己的赎罪吧。
我听着她的话,阐述出自己的内心想法:“我从来就没有认为钱可以衡量生命,我只是在用有价的方式来弥补我所做出的罪行,如果我们之间是有情感基础的,如果这个孩子真是我的,我会很开心这种情况的存在。只不过我们草率的认识方式也注定了我们的结局。。。。。。”
何柔清低头不语,的确如此,她并没有什么要说的,静静沉默着,双眼无神的看着我递在她面前的钱,怅然地看了我一眼,伸手将钱接过,又给了我一巴掌,只不过这一次,何柔清却哭了,低声呢喃道:“对不起。。。。。。”
这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何柔清收下了钱,便离开了。何柔清离开前的哭泣和让我琢磨不清的话语,占据了我后半夜的思绪,最终落下了不知答案的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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