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律法,他也是要被逐出家门的。他如今不是这个家的人了,你们若是敢让他动这个家里哪怕一把椅子一个杯子,我都会去官府告你们一个,勾结外贼盗取主家财物的罪名。”“群峰少爷,小的知道了。”“柳群峰!”林子快要气疯了,他就知道!就知道这个人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会放过!“你已经拿了二叔那么多田地了,你为什么连这点东西也不给我!”“哼!不是我柳群峰的东西我一文钱都不会要,不是你的东西我一文钱不会给!”到了如今这地步,柳群峰也没必要瞒着任何人了。“阿奶过世之后,二叔确实将所有的田契地契都给我了,我也收下了,但那些东西我全部交给春风了,就当是给春风的嫁妆。”“你说什么?”不可能!“你骗人!”那么多的田地啊!“你怎么可能舍得你怎么可能舍得!”林子像疯了一样,一会儿大喊大叫,一会儿又低声细语,整个人就和魔障了一般。柳群峰不想看他发疯的样子,干脆把话说明白了。“柳仕民的酒楼是借了二叔的银子才开起来,是有了二叔给他的菜谱生意才好起来,当初说好赚了钱一家一半,可赚了钱他却不认当初的承诺,甚至连酒楼本钱都没有还完给二叔,还差了足足五百两。”柳群峰心里明白,若是没有二叔,他家这个酒楼根本开不起来,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柳家如今的酒楼和这个宅子,我都会交给二叔,至于他要怎么处置我管不着。”“柳天林,你方才的称呼很好,你最好记清楚记明白,往后你喊我柳群峰任何称呼都好,但凡让我听见‘二叔’二字,我撕烂你嘴。”“二”恍然回神的林子,二叔两个字到了嘴边,却再不敢喊出口,等他彻底回神,身边早没了他阿爷的棺材和柳群峰,只剩下几个对他严防死守,正准备将他丢出家门的下人。柳群峰回家之后,并没有将柳仕民的棺材抬进去,而是让人直接抬上了坟山,将人埋在了离着柳家坟山颇远的南山上,柳仕民的事也算是解决完了。让人将柳仕民送上坟山的时候,柳群峰没有去,二叔却去了,所以柳群峰等到二叔回家,才把从柳家拿回来的东西交到了二叔手里。“二叔,这些东西本来就该是你的。”“群峰。”二叔露出一脸欣慰的笑,在柳群峰手上拍了一下之后,左手五指大张对着柳群峰一比划。“五百两,把那五百两给我就好了,剩下东西你拿着,那是你该拿的。”“二叔”柳群峰没觉得那些东西和自己有什么干系,他怎么就该拿?可他还要拒绝,二叔却和他明说了。“当初这钱给出去的时候,我就做好准备了,我知道那酒楼若是赔了也就算了,若是赚钱了大哥他决计不会履行承诺的,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去拿酒楼的分红。”“那你”柳群峰又要开口,却被二叔打断,“你先不要说话,你听我说。”“群峰,那酒楼能开起来并不全是你爹的功劳,刚开始那几年阿奶还有你娘甚至你自己都是帮了大忙的,如今他人没了,云峰也出事了,林子又是个不顶事的,这酒楼理所当然是你的。你若是实在觉得不该是你的,你就当是你娘的,你从你娘手里继承的不就好了?难道你觉得,你娘在柳家辛苦了大半辈子,为柳家传宗接代操持家务,还不配接手这酒楼?”“二叔,我往日没发现你还挺能说歪理的,不过歪理也是理,行吧,那我就当发个小财了嘿嘿~”
“臭小子!你爹新丧,出门的时候不许笑。”“现在不是没出门吗。”二叔说出门的时候不许笑,所以柳群峰决定暂时不出门了,他在家里窝个几天,等到柳家的热闹过了再出门就是了。柳群峰窝在家里的日子,几乎日日都围在他娘身边,也不只是他,柳家全家人都是如此,知道四五日过后,柳母把话和他们说破了。“你们不必如此哄我,我不伤心,他们如今下场我不是没有想过,我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娘。”柳群峰知道,他娘不是不伤心,只是他娘不知道她在伤心,因为她以往被伤的太多了,她习惯了。“娘,伤心也可以的,那是曾经对你很好的相公,和曾经乖巧听话的儿子。”柳群峰往日里最是见不得柳母为了柳仕民还有柳云峰伤心伤神,他这话一说,不止柳母,就连身边所有人都惊了,可柳群峰也是如今才想通的。他懂事之后,他爹对他娘就不好了,所以他对他爹没有好印象,可他娘不是啊。他知道的,他娘刚嫁到柳家的时候,甚至他的弟弟出生那会儿他爹娘感情都是很好的,可能他娘现在不是在为后来的那个糟老头子难过,是在为曾经对她好的相公难过。况且,人都没了,还去计较那么多做什么。“群峰啊,人有的时候不得不信命啊。”阿奶牙尖嘴利性格霸道,阿爷却就喜欢她那个样子,护了她一辈子,就连那个自私自利的大儿子,在生死关头都知道护着他的妻子,自己把所有人罪扛了,偏偏她,要在过了半辈子之后和曾经恩爱的丈夫闹到如今摸样。“娘,你的命才好呢,我最羡慕你了,我到柳家之后最羡慕的人就是你,因为我想生一个和群峰一样的儿子。”陈初阳出言安慰柳母,也是说了自己内心想法,哪知道身边的果果不干了,他指着自己表示他才是爹爹的儿子,“儿子果果啊。”“哈哈哈哈哈!”果果这带着点生气样子却又严肃无比的小样子,立马逗笑了一屋子的人,陈初阳将人抱到身上,狠狠在人脸上亲了好几口!“爹爹的乖儿子,是我们听话乖巧的果果啊。”陈初阳因为乖儿子开心了,可他不知道另一个不开心了,所以一家人各自睡下之后,柳群峰坚持不让儿子睡他们屋子,并且在和夫郎上床睡下之后,闷着一身牛劲莽了一通,才气哼哼说道:“怎么?我相公这个身份你不满意吗?”陈初阳这会儿是一点力气都没了,他原本还以为是这人近日受了太多委屈要安慰,一直耐心哄着,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他顿时呵呵笑个不停。“你怎么听个话非要听两个意思出来啊,就算是两个意思,那就不能是我对你满意的不得了,希望我们儿子也像你吗?”这个笨蛋,他若是不好,他怎么会希望他的儿子像他啊。柳群峰细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但他还是不高兴。“那怎么能一样,我当儿子你觉得好,那做你相公呢?你满不满意?要是咱们再生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