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其次顾清晖的长相,江声还真是越看越眼熟。这么想着,江声扭头又看一眼他。该不会真是他初恋吧?江声迟疑起来,转着脑筋想想,很快又释然。他的确是有些被这样反复的疑问勾起的好奇心,但又觉得这根本不是一个值得他花心思去想的问题。初不初恋的又怎样,是的话,难道要和他涕泪涟涟、追忆往昔?他当初对初恋的态度可算不上好。他脱下来的衣服都要初恋洗,他不想做的作业都让初恋承包。迟到了就把初恋的名字报出来。呃。江声顿了顿。笑死,他对初恋的脸没印象,但对自己做的这些坏事印象还蛮深的嘞。总而言之,江声都这么坏了,他才不会因为自己忘了一个人而沉痛哀悼。他不反省,他也根本不会觉得忘记初恋是多么大一桩罪事。不是根本不是初恋的话,那更简单,完全不必在意。【想来想去,上一个让萧意破大防的还是沈暮洵,我的意思是,毒唯只会因为真嫂子破防,你们懂我的意思吗】【可是这里到处都是真嫂子,萧意岂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破防路上】【其实她意思是,萧意知道顾清晖和江声之间的交集吧】【可是逻辑上说不通啊,没道理萧意都知道的事情江声自己不知道】【萧意可是萧家的人,查查不就啥都有了。反倒是你指望渣男记得什么,删删存档给新人腾位置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不远处,楚漆弓着背从车里钻出。他站直身的时候,会体现出最直观的体型压迫。肉食动物的气场。冷淡慵懒,又带着蓄势待发的锋利。江声看着他空空如也的副驾驶,又看看他,感觉哪里不对,“你不是和沈暮洵一组吗?他人呢。”到这江声才又猛地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身边的萧意,“你呢??你不是和楚熄一组吗?楚熄呢?”萧意没来得及说话,因为楚漆已经三两步迈近。他成年男性高大的身躯总让人觉得危险,尤其距离过近又背光的时候,那种视线被躯体充满、无论往哪个方向走也逃不掉的感觉,是充斥凛冽的压迫感的。江声刚抬起头,一双宽大炙热的手就狠狠搓了一把江声的脸。江声抗拒,“呃!楚漆!”他的脸完全当面团子那样揉揉挤挤,高大男人的语气带着两分烦闷,“找我问那个小子?”江声用力甩头,把自己的脸从他手里挣扎出来,皱着眉说,“我没问你楚熄啊,我问的沈暮洵。”“不管是谁。除了你,你见我给谁当过司机?”楚漆挑高眉毛,声音有些沉。江声一愣,眨了下眼睛,又被楚漆扯着嘴角,捏掐着脸掂了掂。【竹马组真的有种天然的亲密!!爽死我了呜呜】【明目张胆独一无二的偏爱真的就是我们竹马组的底层风味,香香的呜呜】【楚漆如果不是最后的赢家,我真的会想不通还能有谁可以压在他的头上】几人结伴离开。萧意走在江声左边,步履缓慢,“看来在阿声心里面,还是沈暮洵的地位更重要一点。”江声:“啊?”楚漆也看向江声。江声慌乱道:“你别乱说,我哪有?”“沈先生不在的时候,阿声一眼就能发现。甚至正是因为沈先生未能到场,你猜连带着想起楚熄不是吗?”
江声真有点无语,他好想知道萧意的脑袋里都想着什么。“别说少人我发现不了,就算他们缺胳膊少腿我都不一定能发现。”他和顾清晖吵架也就算了,还把江声也卷进去。热闹谁不爱看!当然如果不是江声自己的热闹他会更爱看的。左边的萧意:“这样啊。”右边的楚漆的胳膊搂着江声,去摸他的手,“怎么这么冷?”萧意转过视线。江声还没来得及说话,楚漆的掌心就捧着蹭了蹭江声的侧脸,观察他的衣着,“穿得太少。”说着就开始解扣子,一副要脱外套给他穿的样子。楚漆体质和江声是两个极端。他真的像是那种很会适应环境的兽类,不畏寒,哪怕是冬天也依然穿得少。江声吓一跳,赶紧抓住他的手腕,“不用不用!”他展示自己的暖手袋,“我有这个。”楚漆被抓住一只手,干脆反手握住他。单手把解到一半的扣子又扣回去,视线转移到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顾清晖身上,“顾导细心。”江声:“萧意给的。”楚漆的目光就转向萧意。他眉宇阔气深邃,挑了下眉,气场有些沉冷,“你对我的朋友倒是格外关照。多谢。”萧意的手握住江声另一只手,“没关系,毕竟我们也是朋友。”江声:“……”救命,他怎么这么多朋友。他两只手都被抓紧,一时间又想起影院那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场面。总有种腹背受敌……不对,是秋后问斩的感觉。江声深吸一口气,把两个人都甩开,后退再后退,站在安全些的顾清晖身边。顾清晖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浅淡地扫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疑惑,但没有问,也没有拒绝。他们又等了一会儿,沈暮洵和楚熄是坐一辆车来的。开车的是沈暮洵,大冬天没太阳,偏还带一副墨镜装酷。俊美的脸上表情是遮不住的难看,很显然拉车载情敌令他心情不快到了极点。怀抱着这样不快的烦躁的心情,他迈腿下车,随手扔出一张节目组的卡片到江声怀里。江声手忙脚乱地把那张卡抓住。沈暮洵笑了声,很快又把笑意压回去,开口的时候话音平稳了些。“这次在超市有一个小比赛。”他摘下墨镜。江声目光看向他摘掉墨镜的手,忽然一顿,视线集中在他的指骨上,喊了一声,“沈暮洵。”沈暮洵的话音戛然而止。不如说他整个人都像陷入短暂时停那样静止一瞬。一两秒之后,他摘掉墨镜挂在领口,带着细微的不耐抿了下嘴角,“做什么?”他的手放到身侧,江声的视线也跟着落到他的腿边。“你的手受伤了吗?”沈暮洵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五指张了张。修长的手,手背一片红,指骨擦伤的痕迹到现在都没能得到正规的疗愈,又经寒风一吹,越发被衬出惨烈的红。他嘴角勾翘,似有似无带着漫不经心的嘲讽,“早上就这样了。你没发现吗?”江声:“……啊。”仔细一想,沈暮洵搅动咖啡的时候叮叮当当的,该不会就是故意想吸引他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