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我嘛!”观彭咬天的身形,再去看石柱的宽度,还真藏不住,侧身都藏不住。“你二人来此作甚?”宋祁韫问。唐明夜狡猾回答:“你们来此做什么,我们就来此做什么呗。大家彼此彼此,谁还比谁高贵不成?”彭咬天连连点头附和唐明夜,大家都图谋不轨,就谁也别谁了。“唔,你们也来偷驴?”沈惟慕嘴里还嚼着糍糕,有点粘牙,声音便不那么清楚。偷驴?彭咬天和唐明夜沉默地互看一眼。这是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江湖暗语吗?白开霁慌得要去堵住沈惟慕的嘴,却没来得及。这可太丢人了!说去偷驴,还不如被他们误会想图谋什么武林秘籍。自千机山庄建成后,就成了很多仇家多的武林人的理想避难居所。有很多武林高手,尤其是那些曾经风光后来年迈或受伤不行了的,为了躲避仇家追杀,他们会以献出自身武功绝学为代价,来换偏居千机山庄一隅的机会。在江湖上,一直都有“千机山庄后山禁地藏着很多武林秘籍”的说法。所以,来这里参加继承人选拔的江湖人,不止有贪财的,也有图武林秘籍的,更有来报仇的。“诸位来此地做什么?”萧元带着三名家仆,快步到几人跟前,目光不悦地审视他们,恨不得将几人看穿。“啊,来闲逛看看。”唐明夜笑着解释,“规矩上说后山是禁地,我们总得弄清楚禁地在哪儿,才能避免冒进呀。”“啊呃!啊呃!啊——呃……”林子里突然传出叫声,听起来确实是驴叫。专注想吃驴的沈惟慕,闻声后忽然抬眸,“驴——”这一次白开霁眼疾手快,及时给沈惟慕嘴里续上了一块点心,堵住了他要说出的后半句话。沈惟慕眼中杀意一闪而逝,因舌尖品到了的点心是他不曾吃过的美味,糯糯的,饱含浓郁的豆香,他才没计较白开霁的冒犯,将其行为理解为好心投喂。“诸位看完了吗?看完了以后就不要来这地方,否则坏了规矩,山庄可就不欢迎诸位了。”唐明夜笑着应承,招呼大家一起走。众人转身之际,萧元忽然叫住宋祁韫。“只有半天时间,晚饭时若还无证据洗脱嫌疑,便休怪萧某不能再给江湖司面子了。”萧元警告道。宋祁韫点了下头,跟着众人一起走了。回到千机山庄后,彭咬天好奇问宋祁韫:“洗脱什么嫌疑?”唐明夜一把拽住彭咬天,拉他跟自己一起走。“江湖司的闲事儿你管他干什么,走走走,咱哥俩喝酒去。”白开霁问宋祁韫现在怎么办。“已经打草惊蛇了,短时间内不好再去。”宋祁韫跟沈惟慕打商量,这驴能不能下山以后再吃,他可以给他安排十种吃法来吃驴。“十种吃法,听着好像不错。”果然只要是关于吃的,沈二三便出奇得好商量。宋祁韫和白开霁正打算从沈惟慕口中问线索——“但你欠我的太多,不能再欠。”白开霁:“……”宋祁韫:“……”
完了,这吃货好像不好骗了。白开霁小心试探:“那能不能再多欠一顿?以宋少卿的人品,肯定不会少你几顿饭。”“没人可以无底线地赊账。”宋祁韫长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无底线,“不过几顿饭,何至于到无底线的地步?”“这就是无底线,再欠下去就是无赖。”沈惟慕淡淡阐述,不容置疑。得了,又被说成无赖了。白开霁立场突变,开始帮着沈惟慕说话,“老大,这真不能怪二三计较,不过区区几顿饭,你咋还得这么费劲呢?”“好好好。”宋祁韫似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对沈惟慕道,“今天中午就还你一顿如何?如此仍旧欠三顿,其中包括一顿‘十吃驴’,可还行?”“还行。”沈惟慕同意的同时又提出异议,“可你家厨子没跟来,谁给我做佳肴?非佳肴,不算,不认。”宋祁韫深吸一口气,让沈惟慕放心,他自有他的路子,让他中午只管等着吃便是。沈惟慕展颜一笑,表示期待。宋祁韫也提出条件,沈惟慕提供的消息得配得上佳肴才行。“昨夜你睡着后,我去推了门窗,发现都打不开。直到次日天快亮时,隐约听到咔哒声,我再去推门,才发现门可以开了。”尉迟枫验尸完毕,和陆阳一起来跟他们汇合。宋祁韫:“正要和大家说这事,我怀疑昨晚有人给我们下药,不然凭大家的警觉性,不可能都一觉睡到天亮。”“确实。”白开霁和陆阳异口同声。他们武人本来就警觉性高,周遭有风吹躁动都会醒,但昨晚他们好像完全丧失了五感。“应该是迷烟,无色无味。”以往他换地方睡都会比较难以入眠,昨晚察觉到自己睡得很沉后,尉迟枫就怀疑这点了。“怎知不是饭里被下药?”尉迟枫:“饭后至熄灯前,大家都头脑清醒,没有异常,没有昏睡药发作时间会那么长。”“不对啊,二三怎么清醒着?”白开霁不解地去端详沈惟慕。沈惟慕咳了咳,“可能我病着总吃药,与他们下的药相克?”这倒也有可能。“我带了醒脑丸来,一会儿会分给大家,睡前含嘴里一颗便不会被迷烟影响。”转头见宋祁韫沉眸,脸色异常严肃,尉迟枫问他怎么了。“本以为二三的线索,会助我们帮你洗清嫌疑,没想到反而更增加你的嫌疑了。”白开霁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萧元说只给我们半天的时间找证据洗脱嫌疑,否则就在晚饭时公布真相。他早了解这情况,已经认定尉迟兄就是杀许蘅芜的凶手了!”“怕什么,他一个管家说话能有几分分量?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谁敢动尉迟先生,我就跟谁干,我倒要看看谁敢招惹我们!”陆阳气势汹汹掐腰。沈惟慕薅走了白开霁偷藏的那包红豆糕,一直安静地小口小口吃着。这会让听陆阳的话轻笑了一声,顿时引起大家的注意。“凭你怕是不行,知道萧元是谁么?”陆阳不服:“谁?”“萧长墨的儿子。”萧长墨?众人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是那个中了银针诡箭惨死的江湖第一剑客萧长墨的儿子?”白开霁确认问。“是呢。”又一块红豆糕被沈惟慕消灭掉了。宋祁韫、白开霁、陆阳、尉迟枫:“……”“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又没早说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