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骑的是不是毛驴?”“对啊,你怎么知道?”唐明夜惊讶问。“那他这回来——”唐明夜:“骑的是马。”“哦。”沈惟慕很失望。温翩然却从中抓到了关键,“只要沈公子助我查清师父的死因,驴我能给你弄到!”“如果我今晚就要一头呢?”“可以。”尹塞诧异反问温翩然:“我山庄没有驴!你上哪儿弄去?自己变驴吗?”“现在是驴的事儿吗,是吕乘风当年是不是真死在易水阁!”“尹庄主,说句准话吧,吕乘风的失踪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还有南宫天浪、南宫辰、周基,是不是都如沈公子所言那般,死在你的易水阁了?”“你说易水阁只杀大奸大恶之人,他们几人又犯了什么恶了?”……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质问,尹塞烦得很,大吼不知道,转身就要跑,被温翩然揪住。萧元见状要解救尹塞,却被白开霁和陆阳左右夹击,控制住了。“你们!你们早就算计好了,要对付我们!”尹塞忽然反应过来,气骂大喊。“抱歉,冒犯二位了。”宋祁韫略略作揖,浅浅道歉,语气里却透露着毋庸置疑的坚定。“千机山庄既请了我们江湖司来,那发生在千机山庄的案子,我们江湖司理当是有责任一一厘清,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可否请尹庄主解开易水阁的机关,让在下查看彭咬天和钱鹏程的尸身。”尉迟枫对尹塞客气道。尹塞哈哈笑了,“哪有什么尸身,俩狗东西早化作血水渗进土里了。易水阁的机关精妙就在于,活物一旦触发机关,会死得无声无息,无色无味,没人能看到一点点痕迹。”“那我们刚才怎么没事?”陆阳问。尹塞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们,对我期待如此之高!你们真当我是大罗神仙啊!机关开启一次后,当然要重制。举个例子吧,你们在野外下个套子抓野猪,抓了一次之后,难道不需要重新布置陷阱下套子吗?”“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他们之前的确是有些过于神化尹塞了。“沈公子?”温翩然知道,在没证据的情况下,想从尹塞嘴里撬出东西很难,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沈惟慕。吕乘风当年身死易水阁的具体原因,沈惟慕真不太清楚,可这不妨碍他为一头驴不择手段。“你何不跟他打一场?”沈惟慕看向萧元。温翩然愣住,十分不解。萧元冷笑,看温翩然的目光很复杂,带着一种莫名情绪的恨。“你在校场跟机关人对打时展现的武功路数,与执铁笔的萧元有几分类似。”沈惟慕此话一出,当即引来白开霁、陆阳以及几位江湖人的赞同。
“对,我说当时怎么觉得好像眼熟,是有点像!”“我当时还以为是巧合呢,没敢说。”“少拿他那的野路子武功玷污我!”萧元当即反驳,满脸憎恶。温翩然不解,他在校场所展现的武功,传自于他师父独创的檀中七星掌,不过他没使掌,改用了刀,怎么可能会与萧元的类似。“到底怎么回事?”宋祁韫问沈惟慕。沈惟慕耸了下肩,表示让俩个人打一下可能就知道了。凭萧元那情绪激动的样子,怕是打不了几招就会爆发。一个人情绪崩溃的时候,最容易露出破绽,到时凭宋祁韫的能耐,自是可以盘问出些东西,给温翩然一个交代。而他只需要把下一个猪蹄啃干净,坐等推理结果并收获一头驴即可。“请赐教!”温翩然知道这是他获得真相的唯一途径,立即对萧元出刀。萧元以铁笔挡住温翩然的攻击,温翩然便继续出招,但打的都是萧元非要害之处,且未出全力。这举动反而激怒了萧元,认为温翩然在瞧不起他。萧元以铁笔化锁链,对温翩然出猛招,温翩然起先避让,后受不住萧元紧迫的攻击,也回以杀招。俩人对打激烈,从院中到廊下,劈坏了两根柱子后,又转至房顶,击碎了很多瓦片。碎瓦如落雨一般,噼里啪啦往院中落,大家为了躲避这些碎瓦,一会儿左挪一会儿又右挪,但依旧不妨碍他们观战的热情,看高手对决就是精彩。檀中七星掌最妙绝的一招,就是直攻檀中穴那一招让人避无可避。温翩然改用以刀剑使出掌法,攻击速度竟更快一筹,便是昆仑派掌门来了,恐怕都躲不过这一击。然而萧元却预判了温翩然的招数,以铁笔反手后挡,借铁笔与刀刃相撞处为支点,纵身一跃,以身体飞起之势,将所有重量和攻击都下冲,压到对手的刀刃之上。温翩然瞬间感觉自己手握的刀如千钧重,他扎着马步的双腿晃了下,才勉强接住萧元这一招。随即他打出昆仑派的剑法,与萧元势均力敌。萧元与温翩然缠斗了几个回合之后,嘴角突然上扬,甩出铁链缠住温翩然的刀,一转手铁笔的柄竟弹出尺长的利刺,小拇指粗细,尖锐异常。萧元使它如用短剑一般,纵身一跃,带动铁链在空中划出一个耀眼的弧度,直直刺向温翩然檀中穴所在。温翩然手上的刀被铁链困住,正设法解困,忽然被萧元以相似的檀中七星掌杀招攻击。刹那间,他就意识到自己避无可避,将要迎接死亡——在利刺将要刺中温翩然檀中穴的时候,萧元的身体突然侧移,偏开了攻击。在距离温翩然半丈远的地方,他将将落地,站稳了身子。萧元怒瞪向身后的人,目光扫过十几人,也包括快速略过了人群最后头的沈惟慕,最终定格在白开霁身上。白开霁正遗憾自己反应太慢,没能及时出手阻拦一下萧元,温翩然的性命恐怕要不保,结果一眨眼发现萧元居然收手了。萧元怒气冲冲奔向白开霁,还未及开口,忽听身后的温翩然对他道谢。“多谢手下留情,刚才是温某冒犯了。”萧元怔愣一下。白开霁佩服地对萧元拱手:“萧管家,好气度!我得向你道歉,之前还以为你是个不好相处的人,没想真到对打的关键时候,你如此君子,大气!”萧元抽了下嘴角,眯起眼,别有深意地看着白开霁:“我是不是君子,够不够大气,你很清楚。”白开霁懵了下,以为萧元没听够他的夸奖,马上更真诚地赞美:“清楚清楚,萧管家虚怀若谷,温恭直谅,令我等十分钦佩。”萧元没在白开霁的眼神里看到其它情绪,他居然判断失误了,刚才在背后用小石子之类的东西袭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