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迈鬼使神差地一瞥,纸张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
他认出这是棠月的作业。
因为她写“g”和别人不一样,他早就发现了。她的“g”最后一笔接近是一个尖钩,笔锋明显,而其他人圆滑不同。
陈迈犹豫片刻对女老师说:“老师,我知道这是谁的。”
后来,棠月的作业发回来时,她观察了半天,问了一圈也不知道是谁。
放学路上她想起来和陈迈说了,才知道名字是他帮她写上去的。
棠月捏着本子看他,“你的字挺好看诶。”
“那是。”
夕阳吻上地平线,白纸上属于少年的字迹慢慢浸透,直至写进她青春里的一页。
棠月眨眨酸涩的眼睛,贺卡上的字迹与记忆中的字迹重合。
她忽然想通了。
没想到他竟然记得她的生日。
他还有多少惊喜等着她。
棠月似乎低估了自己在陈迈心里的份量。
他一直把她看的很重要。
他对她说的那句“你对我很重要”便是有力的证据。
不奢求许她再年少,因为至少他还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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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的戏会非常多。”暴姗倚着化妆间的门框对棠月说。
“是啊,但是!我相信坚持就是胜利。”棠月给自己加油打气,握紧拳头竖起半截胳膊。
暴姗拍她的背“那你加油喽!”
“你知道了吗?柏余余辞职了。”暴姗吃惊地说。“好像是她自己提的,这好好的也不怎么了,突然要辞职。”
棠月微愣,没有惊讶而是侧回脸,淡淡地道:“嗯。”
“行,我先走了,你水杯里的热水是我刚接的,喝的时候慢点。”暴姗嘱咐几句自行离开了。
如暴姗所言,忙忙碌碌的一上午。
中午吃饭的空档,棠月接通了沈意的视频通话。
“意爷。”棠月哀嚎着叫她。
沈意抽出一张纸嚏嚏鼻子,关切地问:“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棠月伸个大大的懒腰“那到没有,纯纯是打工人的悲伤。”
“噗。”沈意勾了下红唇,短发贴在耳旁,对她说:“我约个度假村,等你拍戏的事结束了,咱俩玩一圈,顺便泡泡温泉。好久都没泡了。”
“是啊。你最近什么安排?”
“能有什么安排,写歌、录制呗。”沈意唇瓣碰杯壁,抿口白开水,回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