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前面挡住了所有针对苏朝璟的攻势,而在季晏没有受伤的前提下,苏朝璟就完全没有出手。另一边的安茉莉虽然召唤出来了傀儡,但是在她没有主动攻击的前提下,那些怪物竟然完全当她是透明的,别说是攻击了,它们甚至都没有往安茉莉的方向多走几步。而沈筹沈筹看似很努力在战斗,但是别忘了法奈尔可是和他灵性共享的,他可太清楚沈筹此时基本就是在划水。而且这划水划的离主战场越来越远。而安茉莉不知道处于什么考虑,几乎一直跟着沈筹移动。“季晏?”沈筹带着询问的语气叫了季晏一声。季晏向他点了点头,他们好像有种奇怪的默契,短暂的交流后,季晏抱起苏朝璟,沈筹一个后撤拎起安茉莉,两人就开始向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开始飞奔。”啊!别想逃。”周围一直持续呜呜咽咽的声音骤然一紧,一道红色的身影在空中浮现,向着季晏和苏朝璟的方向急急掠去。“法奈尔,木牢!”沈筹话音未落,无数藤蔓透过积水冲天而起,齐齐的卷向来那个红色的身影藤与木飞快的在空中编织成牢笼。把那道凭空出现的红色身影禁锢在牢笼之内。木牢里还有藤蔓藤蔓探出试图扎根吸食生长。“嘻嘻嘻,就这点伎俩?”那前一刻还在木牢里的红色身影,下一刻就散成了一阵飘渺的烟雾,那些红色的烟气丝丝缕缕的从木牢的空隙里钻出。红色的雾气里有一道形态不明的影子一个摇摆,然后那团红色雾气也没有再汇聚成人形,而是就着雾气的形态向苏朝璟席卷而去。在团红色雾气气势汹汹弥漫而来的时候,苏朝璟就感觉到了一股极度阴冷的气息爬上全身。身边的季晏凝神挥剑,不断落下的雨还有那逼近的红色雾气都在留霜的寒气的冻结之下变成了雪纷纷扬扬落下。但苏朝璟却一点都没有威胁解除的感觉,甚至他感觉自己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强烈杀机锁定,此时已经不是如芒在背可以形容,而是全身无死角,全方位处于随时会被攻击的状态。“繁花似锦。”强烈的危险预感让苏朝璟的警戒神经绷紧到极限,随着他一声爆喝出声。一直被他捧在手心的花妖一个跳跃旋转,温柔的粉色光芒以苏朝璟为中心散开,由碎光构成的花在他周身五六米左右的范围里大片大片的绽放。他的危险直觉无疑非常敏锐,因为几乎就在那些碎光之花绽放的同时,那些被冻成雪花的红色雾气,全部化作一片片艳丽的冰雪利刃向着苏朝璟急飞而去。但凡他慢哪怕一秒,此时都已经是被扎成刺猬了。但到底是还是繁花似锦的效果更快一步达成,在技能覆盖的区域内所有灵性存在,全部被一股巨大的排斥之力轰出。这仿佛就是苏朝璟的绝对领域,就连站在他身边的季晏都是排斥攻击目标,不过季晏倒也反应快,一感觉到不对,已经脚下轻点飞掠开来。而那化作利刃的雪花却是正好和繁花似锦的碎光之花正面对冲。
“噗!”被排斥出繁花似锦范围的红色雪花瞬间重新汇聚成一个红衣女子,她此时整个人跌飞在地,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显然是遭受了重创。“我们还会来找你的。”萎顿在地的女子一双微微凸起的眼死死盯着苏朝璟,眼神里带着某种坚定的势在必得。但此时的她已经感觉今夜事不可为,当下就想遁逃,强行调动本身的灵性,让本就受创吐血的她身形一个不稳,额间一丝流光骤然浮现。也就在那丝流光浮现的短暂瞬间,不知何时已经重返战局的沈筹一剑刺出,直直贯穿她的额心。一刺一挑,某块东西就落在了沈筹的掌心。而那红衣女子甚至连惨叫都没能发出,就扑倒在地。下一刻,地上哪里还有什么红衣女子,那直挺挺躺着的,分别是一尾半人长的红尾鲤鱼。一半鱼身华丽鲜亮,另一半却腐败溃烂,鱼头已经被洞穿,强烈的腥臭随着落下的雨水不断弥漫。在这红衣女子变成死鱼的同时,那些血和水凝聚而成的怪物也全部扑倒在地,化作了一滩滩泛着黑气的恶臭腐烂血水。“哗啦!”属于繁花似锦的温暖光芒全部褪去,苏朝璟脸色惨白的踉跄着跌倒在水泊里,透支了灵性的花妖也重新回归了卡牌空间。感受着胸口的闷疼,太阳穴的抽痛,还有此时浑身湿漉漉的冰冷,苏朝璟面部朝下,死死的盯着那些污浊血水慢慢向他流过来。在那一个瞬间,水里倒映而出的他的眼,比恶鬼更加狰狞可怕。此时的苏朝璟哪里还不明白,他被沈筹算计了。“朝璟,还好吗?”身边响起季晏的脚步声,苏朝璟的眼神马上变了,依旧是明朗温柔的模样,只是此时眼里漫上些的水气,微微发红的眼角映衬的他此时更加苍白虚弱。“我没事,不用担心,阿晏你刚才被我的技能给排斥出去,有没有关系?抱歉,我现在还没办法很好使用这个技能。”苏朝璟一边解释,一边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但一个手软,眼看着整个人又要扑倒进污水里。幸好季晏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把人抱了起来。“花妖的这个新技能不错。加上生生不息,可以在提供治疗的同时,最大限度的给你提供保护。”季晏丝毫没有接受到苏朝璟带着些歉意的眼神,也对于自己刚才同时被作为排斥攻击对象毫不在意,他的重点完全放在了评估卡牌实力上。苏朝璟扶着季晏的手站定后,也丝毫不提自己灵性透支受了伤的事情,反而笑吟吟的向沈筹道:“还好沈筹你眼力好,一下子就发现了这怪物的弱点,竟然能一击必杀,我之前就完全没有察觉。”“没想到这个镜界里的生物还会幻术,我是怎么都没想到追杀我们这几久的东西,竟然是一条鱼。这种怪物的弱点是眼睛吗?你刚才从它头上挖走的那个?我可以看一下那东西吗?”苏朝璟的话语里明着听起来全是夸赞,但似乎又话里有话。沈筹一个抬手,他五指紧握,完全看不见他手心里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知道,就是直觉的攻击了一下它的头。”当着苏朝璟好奇又渴望的眼神,沈筹收回握成拳的手,然后又非常顺手的塞入了裤袋里。完全忽视苏朝璟看一下的要求。“既然追杀我们的东西干掉了,车也毁了,那回见!”沈筹挥了下手,转身就要走。“沈筹,现在只有我们四个人,就算你一直看不惯我,但是单独走太危险了,还是在一起行动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