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跳跃而飘忽的声音,不过此时声音里没有戏谑,却充满着危险的意味。对面的几人见到医生也走到了他们的木仓口下,连忙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木仓口也全部下压。保镖团里走出一人,上前向着医生解释道:“医生,我们是在监控视频里看到有陌生的入侵者忽然出现,所以底下的兄弟们才稍微紧张了一些。”那人说完看了一眼站在鸟嘴医生身后的法奈尔。陌生的入侵者指的是谁,就很清楚了。“哦,陌生的入侵者?你们的意思——是觉得我被他挟持了吗?”鸟嘴面具外凸的玻璃眼睛有黑光一闪而逝,尖头长木棍重新出现在鸟嘴医生手上,显然对于保镖的这番说辞,他非常不悦。看着眼睛部位变得更加黑暗悠邃的鸟嘴面具,所有的保镖齐齐的迅速后退几步,彼此对视的视线中,都带着惊疑不定。好像此时站在这里的鸟嘴医生不是他们的同伴,而是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医生,他们也不过是常规警戒而已。您一个尊贵的卡师,何必和这些底层的护卫保镖计较呢?不过医生您今晚未免也太有兴致了,出门一趟竟然还带了这么个活的美人回来,要是我没记错,死沙大人要的可不是活人。”和气的劝阻声响起,说话的人挂着和气的笑容从别墅里走出,只见他面容端正俊雅,黑发黑眼,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看着就气质温和,风度翩翩。不够和温和的外表不同,这人的每句话里都带着刺。“不用你多管闲事,管家。”“医生您都叫我管家了,所以这些闲事我还是要管一下的。”管家又不轻不重的让医生又碰了个钉子,然后他看向法奈尔,“这位就是法奈尔先生吧,竟然医生活着把你带回来了?那么来者是客,法奈尔先生,您请进。”这个被鸟嘴医生称作管家的男人挥了挥手,就有两个荷木仓实弹的保镖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枪口一抬直指法奈尔。用眼神示意法奈尔跟他们走。法奈尔耸了耸肩,一脸淡然的跟着他们进了别墅。“医生你可真是让人惊喜,死沙大人请您帮忙捎带一盆红烧肉,您竟然帮着把整只猪都给牵来了吗?”鸟嘴医生手上的那根尖头木棍,骤然直直的甩向了管家。在保镖们一阵剧烈的抽气声中,管家抵挡的手上被狠狠的抽了一计,而那被木棍尖头碰触到的手背,明明只是一道并不多深的伤口,此时却迅速的发黑。“管家,别以为你抱上了死沙的大腿,就可以对我阴阳怪气,你猜,要是我直接杀了你。死沙会不会因为你这么一个普通人而和我翻脸?告诉死沙,法奈尔这个人我要了,欠他的人情,下次再还。”鸟嘴一声抛下这么一句就直接进入了别墅。“管家,怎么办?”保镖队长看着医生离去的身影上前询问。“怎么办?你想对一位sr三星的卡师怎么办?”管家脸上的笑容毫无波动,只是吩咐道:“我去联系死沙大人,在此之前,好好看着那位新来的,别再去招惹医生,他看起来又进入情绪不稳定期了,还有,注意地下室的安全。”“是,管家。”保镖队长在心里叹息,管家也是难做啊,为了知道医生什么时候进入情绪不稳定期,好让他们这些下面的人避雷,每次都是管家自己挑衅试探,一个不好,就是今天的这种情况。管家甩了甩被抽麻的手,看着手背上的那道黑色还有继续蔓延开来的痕迹,连忙转身回了别墅。他可不敢再继续耽搁下去,瘟疫医生的毒需要特殊的解毒剂,不然这看似小小的一道伤,可能很快就会从手背蔓延到整个手臂,再蔓延至全身。这边法奈尔被那两个保镖用枪指着往前走,听到后面的一阵骚动,法奈尔隐秘的勾了勾唇角:精神不稳的人,用起来果然很方便快捷又轻松。
被木仓顶着一路行来,法奈尔发现这别墅比想象中的更加大,也更加的奢华。并且你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设置了很多安保人员。但是意外的,虽然那些护卫看起来虽然都强悍,精干,战斗经验十足,但他这一路走来见到保镖,竟然全部都是普通人。对于法奈尔来说,这倒是意外之喜。毕竟普通人就是再装备精良。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几只特别的炼金药剂,就能够快速的解决他们,这些人对于法奈尔来说,根本算不上战斗力。看来之前那四个死掉的黑刃透露出的消息是对的,他们和这些人只是雇佣关系。这别墅的主人负责出钱,而黑刃则负责帮他收集那些美丽的妙龄少女。那么这些女孩子们如今是不是在这栋别墅里面呢?而从法奈尔进入这栋别墅,发现里面的防卫全是普通人开始,一直躲在他衣领内,呈现完全透明状态的库库,就已经悄悄摸摸的从法奈尔身上溜了下来,开始了它的别墅大冒险。而被两个保镖押送进二楼某个房间的法奈尔,则通过全知之眼共享了库库的视觉。一楼正常,二楼正常,三楼也正常。随着时间渐渐推移,库库几乎偷摸摸的逛遍了整个别墅,但是没想到,除了阁楼一个不知道被加持了什么防护卡牌的房间,其他地方竟然全都很正常。别说什么失踪的少女,就是擦边违禁物品都没有一点。直到时间推进到早上6:30。一个胖乎乎的大叔推着餐车从厨房走进了别墅大厅。即使是用着透明的身体,也依然选择暗戳戳躲在帷幔后面的库库。共享了库库视角的法奈尔。原本以为这餐车上的是给保镖们准备的早餐。但是没想到这个大叔虽然很热情的和几个保镖在打了招呼,但是却一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而他一路走着也没有任何一个保镖去拿餐车上的食物,胖胖的厨房大叔推着餐车,一直走到楼梯口的侧面才停了下来。按照大部分别墅的建筑构造,这里面应该是有一个斜顶小空间,一般都用于保洁人员存放扫帚拖把之类的杂物。但是此时那厨房大叔却径直的推着他的餐车进了杂物间。法奈尔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这座别墅的猫腻,很大概率就在那杂物间里了。同样是6:30,安都机场里,一架飞机划过长长的跑道升到了空中,在巨大的引擎轰鸣中,飞机慢慢变小,直至没入云层不再可见。同时,某高速公路飞快奔驰的豪车上,一个看着三十来岁的男人把玩着手里一个的沙漏。那个沙漏小小的,做工却非常精致。银色的之沙漏支架之上。细细密密地雕刻了无数繁复的。图案这些图案似乎是某种文字,又似乎是某种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