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瑜反手握住她即将缩回的手,盯着她的双眸亮得吓人。
男人手掌宽大有力,将她的手完全包住,任她如何挣扎也挣不脱。
粗糙的薄茧紧紧裹着柔嫩的皮肤,拉扯间触感怪异酥麻。
他的手还很凉,裴潇潇刚洗完澡,手暖,巨大的温差让她心口直颤。
拉扯了一会子,他的手竟然暖和起来。
裴潇潇停住挣扎的动作,别扭的扭开头。
得吧!他今天是小可怜,又冷的要死。
她借点温暖给他好了,就当日行一善。
今夜月圆。
窗外的树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清冷的月辉在叶片上渡上层惨白,更显寂寥。
裴潇潇也在瑟瑟发抖。
并非寒冷,而是心慌所致。
她刚细细回忆梳理一遍近一个多月的点滴。
宋瑜对她的态度,有意无意的亲近,与原主相处时的状态完全不同。
对她是纵容,对原主是放任。
裴潇潇不是傻子,她知道这代表什么。
要命的是……
下午与宋瑜相处,她真真切切意识到,她对宋瑜有好感。
或许不仅仅是好感。
这是个噩耗。
会死人的。
她心烦意乱。
黑暗中传来男人隐忍的闷哼声。
裴潇潇翻身,脸转向宋瑜那边的床榻。
朦胧月色下,隐约可见他身子半弓着。
这样的姿势能让他疼痛减轻些吗?
谁能想到一个多月前,这厮还活蹦乱跳的,发作起来恐怖如斯。
或许在西山,不动用内力,宋瑜都不至于这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