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珠子碰撞发出清脆响声,刘记夫妇俩头挨着头算账,眼中渐渐浮现狰狞神色。
“啪!”
算盘被狠狠掷在地面上,刘大树面容扭曲,左脸被媳妇挠出的三道指甲痕跟着弯曲似爬虫。
“今天挣的比昨天整整少了三成!”
老板娘摸着被薅秃的一小块头皮,恨恨道:“这个贱人,好狠的心,直接上来断我们财路,可恶!”
“她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相公,你打算怎么做?”
“找几个混混去闹她,我就不信,她还能做得下去。”
“好主意!等她走投无路时,我们再出面买她配方,她会感恩戴德的!”
谈好计划,夫妻俩相视一笑。
与此同时,老宋家,东厢房。
室内垫着炭炉,暖气驱散寒夜的冷。
裴潇潇躺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哼着歌儿,一颠一颠,惬意的就像村头树下乘凉的老头儿。
偏偏她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做起这动作来气质古怪又和谐。
宋瑜收回视线,翻动炉上的红薯:“你今天心情不错。”
“还行吧。”
“遇到什么开心事儿了?”
浓郁的香气直钻鼻尖。
裴潇潇精神一振,猛地坐起身来将长发捋到脑后,拈了块手帕去抓红薯。
“等等!”
宋瑜想阻止,然……
“嘶……”
裴潇潇的手如来时一样快,咻的一下缩回去。
定睛一看,嫩白的指尖被烫红一片。
裴潇潇“嘶嘶”抽着冷气将指尖含在口中,眼尾泛红,心中不断吐槽原主这村姑究竟是怎么将身子养得这么嫩的。
她泛着水雾的桃花眼美的如潋滟秋水,微乱的一缕栗色发丝散在嫩白的脸颊上,慵懒中带着楚楚之态,惹人心怜。
刚沐浴后的皂荚清香甚至越过火炉钻入鼻尖,令人陶醉。
宋瑜深吸一口气,移开视线,口中轻斥:“急什么……我给你剥,去拿个碗来。”
说到最后,语气不自觉放软。
裴潇潇轻咬指尖,犹豫的看看宋瑜,又看看红薯,心一狠,披了外套直奔厨房。
宋瑜的手常年握兵器,指腹手掌均覆有薄茧,薯皮被尽数剥去,手也不见半点红印。
他将酥软的薯肉放在碗中,低声道:“里边还烫,慢点吃。”
裴潇潇拿筷子戳起表皮一小块薯肉,轻吹了吹,才放入口中。
薯肉香甜软烂,带着微焦的口感,一口下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真香啊。”裴潇潇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双眼微眯,像偷腥成功的猫儿,一脸餍足。
宋瑜轻笑一声,又微敛笑容:“我听大牛叔说,你今天去刘记一趟后,老板两口子就打起来了。”
裴潇潇斜眼睨她:“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