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家公司的人都认得我。如果我真的去了,他肯定不会给我工作做的,去了也是白去。还白白多一个吃闲饭的。”说到自家公司,林慧看了席元元一眼,心中不如一丝优越感。
见林慧看了自己一眼,以为林慧是在请自己说情。虽然做慈善是好事,多一个人参与进来也是好事。但毕竟是顾家的公司,自己还是求人的呢,完全没任何权利插嘴,更别提帮人了。有些抱歉地看了眼林慧,逗乌云去了,没再说话。
林慧比席元元精明一百倍,席元元那种直白的表达哪有不懂。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被席元元的抱歉眼色完全给弄懵了,这算什么事啊?
“虞学长,你帮我跟顾大哥说一说,我一定努力做事,让我也去吧。跟元元互相有个照顾也好啊。不然,只有元元一个新手在那里,很容易被欺负的。”
虞思齐对公司的情况远比席元元这些人了解得多,林慧说的事不是没有可能。欺负新人在哪里都是正常事,更何况还是只干一个月的实习生呢?想了想,虽然对林慧的用心尚待考量,虞思齐还是点了点头。
临近期末考,大家都忙了起来。彻夜不熄灯的阶梯教室也变得人多了起来。只是阶梯教室除了不熄灯一条之外,别无任何好处。时间是十二月了,怎么也算得上数九寒天了。晚上在阶梯教室,披着被子都得哆嗦。在这种时候,席元元就显示出她让人无比欣羡的优势--她有一个温暖又不会熄灯,舒适又有夜宵的家!太牛x了。不知有多少熬夜的人看着席元元眼睛都绿了。幸好,席元元号称“阴沉席”,没人敢上前为这项让人绿眼睛的福利搭话。
席元元眼睛倒没绿,但眼圈全黑了。历史系了~~一个学期下来没背的东西全要背,是个什么概念?!反正席元元现在背得脑子都木掉了,随时随地都在念念叨叨,都不敢出校门,怕被人认作精神病。再加上乌云没事吼两嗓子,席元元错乱地就差关公打秦琼了。
“算缗是西汉武帝时封建国家向商人生收的一种财产税。告缗是当时反商人瞒产漏税的一种强制办法。这两种法令……”
席元元下了课,一路边背边往回走,遇见不对的,乌云看一眼席元元手中的书,提一下答案,继续背。走到家门口,差点撞着人,抬眼一看,意外地看到虞思齐与简之焕站在一起。
“咦?”席元元一边开门一边打了个招呼,道:“没想到你俩还挺熟。”
“不认识。”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颇有默契。
席元元好笑地想,男生长得再大,在某些时候还是蜕不去的孩子气。看了眼永远气场张扬的简之焕,再看了眼虞思齐,发现虞思齐今天的表情特别丰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些气哼哼地脸红。
“虞学长是找我吗?”席元元打开门,见虞思齐点头,就做出请的手势。
“嗯。找你有事。”虞思齐看到席元元的主动,一下就笑起来,似乎有些得意地看了简之焕一眼,迈着大步进了席元元的家。
“我也有事。”简之焕不愤地跟着冲了进去,跑在虞思齐前面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瞪着虞思齐。两男生完全象充了血的斗鸡一样--无聊。席元元关上门,对乌云道:“以后长大了也别学他们!”
乌云笑嘻嘻地说:“我看他们挺好的,什么都不用背,不象你这么痛苦。”
“x!”席元元没有爆粗口的习惯,甚至把这种话说出口都会自己先尴尬个千遍。但是,这种发泄发式在脑海里却是另外一回事了,虽然会的词语就那两三句,还多为象声词,并没有什么真实的辱骂意义,但骂起来真的很爽。
人总是有这样的劣根性,让人看不到的背面,谁都不纯洁。面对乌云这样存在于自己脑海中的人物,还一再地戳自己痛处,席元元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关上门,做为主人最后一个进门。
“简之焕,这几天都没见你,今天找我什么事?”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番简之焕,道:“看来在十九中过得不错,挺精神的。”席元元一人给倒了杯热茶,先问起这个自己的学生。虞思齐最近经常见,应该也没什么急事。
“不关十九中的事!”简之焕看了眼虞思齐,打心底里觉得在这个人面前提到自己在垃圾的十九中实在有些打脸,连忙一挥手,把这事迅速装做随意带过,直接进入主题,道:“我打算考医学院,元元你们也快放假了,我们约好时间补课吧。”
“诶……”席元元一下愣住。给简之焕补习的事,自己确实答应过的。可是,自己当时与顾知微商量寒假做什么的时候,光想到攒功德值了,把这事完全给忘记了。现在别人找上门来了,怎么办?席元元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道:“那只有约在周末的晚上了,我寒假找了个工,其它时间没空。你看可以吗?”因为是自己的错,席元元说起话来特别客气。
简之焕假装自己有些郁闷地在考虑,实在际上心里爽呆了。席元元什么时候这么给过自己面子?而且还是在这个虞什么的学长面前!简之焕的魂轻得几乎要手舞足蹈了,表面还强撑着自己,摸着下巴思考,半天,才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好的。这个时候我可以接受。但是,元元老师可不许再失约。”
“一定。”席元元松下一口气,连声保证,问道:“医学院不好考,你有信心跟耐心吗?”
“这个元元放心。只要元元认真教,我简之焕绝对不会有问题!”简之焕一拍胸脯,做得意状,似乎已成为医学院的一员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