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懂个x!”约瑟夫突然怒了,爆出句德语粗口。猛一挣手,顾知微与虞思齐齐齐脱手跌到一边。而约瑟夫也扑到了床边,再摸,再被金光所刺。几次下来,约瑟夫算是冷静下来,不再试图摸席元元,而是面露深情地看着席元元,看得旁边两个大男人一阵肉麻。
“约瑟夫,怎么回事?”顾知微知自己也虞思齐虽然身手在普通人间尚可,但对付约瑟夫却远远不够档次,也就不再出手,而是坐在一边,示威似地若无其事地握住席元元的手,问道:“你的伤……?怎么突然过来这里?”
约瑟夫看了看那又握着的手,好一会儿,才出了一口气,道:“顾,你与这个女孩熟悉么?”
“是小齐的同学。”顾知微指了指在身后脸色奇异的虞思齐,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正在追求她。”
听了这话,约瑟夫没有半点反应,而是接着问道:“她的情况,顾,你能跟我说说吗?”
顾知微手上不禁紧了紧,面上还是笑着道:“那你要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感兴趣,我才能告诉你。”
“其实,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也能查。不过,现在……”约瑟夫低着头嘀咕了句什么,顾知微没听清楚,然后就见他抬头,道:“也好,也该我知道了。”说着,指了指虞思齐,道:“我想跟你单独谈谈,关于你父亲的事。”
约瑟夫这句话是用德语说的,虞思齐听得一头雾水,见他指向自己,不禁犹疑地看向顾知微。顾知微愣了一下,抬起头来,道:“那我们出去谈吧。”
“就在这里,哪都不去。”约瑟夫表情坚毅,表达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顾知微看见虞思齐已经有疑问的目光,心下动了动,不想让虞思齐在这个时候猜疑自己,想了下,道:“那你说德语,他听不懂。”
“我不信。”约瑟夫摇摇头:“语言这东西,对某些人来说完全不是障碍。”
不知为什么,顾知微就想起了那个叫席云云的小姑娘。无法反驳,这种事要证实的话,更伤虞思齐自尊。顿了顿,还是转头向虞思齐道:“小齐,你今天还有课吧?你先回去,我来照顾元元。至于约瑟夫先生,我跟他有话要谈,你放心,元元不会有事的。其它的事,我们私下再说。”
顾知微总有让人安心的能力,只是这样诚恳地说下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虞思齐,虞思齐看了看席元元,再看看面无表情只盯着席元元看的约瑟夫。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还是站起身来,道:“那我下午下课了再过来。小舅,请你在此之前一定,一定要时时守在元元身边。”
“放心吧。”顾知微拍拍虞思齐的肩,看着他离开。
“说吧。关我父亲什么事?”顾知微的脸色冷下来,想到这份友谊竟然有自己不知道的背景与手段,心里就别扭得要死。
“这事原委要追溯起来非常久远,一时间与你也说不清楚。嗯,我就从几十年前你父亲顾勇辉得到命书开始说起吧。”约瑟夫挨着席元元床边坐了下来。
“你也知道命书?”顾知微一直以为这只是顾家的秘密,没想到一个外国人竟然也知道,大为吃惊。
“别吃惊,知道此事的大有人在。只不过我族对命书比其它人感应要强得多。所以,四十年前我就跟着感应来到了中国,与你父亲见面,请他把命书给我。”
听到这里,顾知微眼神一闪。现在命书在席元元这里,自然也说明,他并没有真的要了去。而且,以他的感应力,难道是知道这书在席元元这里,才喊什么“她是我的”?!
“你父亲非常狡……聪明。”约瑟夫看了眼顾知微的表情,临时换了个词,道:“我知道了命书无法从主人身边带走,当时……我确实很想杀了他。可是,不知他从哪里知道了裁决所的事,抬出来威胁我。并许诺以命书的能量换我来帮助他成长。”
“裁决所?”以顾知微的聪明,只是一愣,从名字就能明白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于是并没有多问,只听约瑟夫继续说。
“命书的能量很强大。哪怕是不属于我,但我得到主人的同意之后,也得到了很大的益处。使我在短短几十年间从低级升到高级。后来,你父亲异能使用过度,死了。他临死前,给我提了一个要求。”约瑟夫看着顾知微道:“因为他一身位高权重,树敌良多,他让我照顾你母亲,以及他唯一的儿子你的安全。所以,我才想方设法认识你,帮助你。不然,你以为你父亲死后,就靠你母亲一人面对那么多想分一杯羹的敌人还能存活下来,并且越发壮大?顾,你这么聪明,你真的没有怀疑过?我真难以相信。”
约瑟夫这么说,顾知微想起了小时候许多零碎的片断。小时候的事,他不记得。只记得当时姐姐得意地说,顾家的运气超级的好,父亲刚过世那会儿,群魔乱舞,那些让母亲哭泣,与顾家为难的敌人却都会在此之后,突然之间出一堆事。过了两三年,母亲渐渐成熟,其它人也认为顾家气数未尽,事情才慢慢走上正轨。这些事,顾知微都没经历过,只是听说。当时一直以为是父亲的强大,结果……
顾知微看了看约瑟夫,心情复杂。好一会儿,道:“谢谢你。不过,我很想知道,我父亲这个条件,是拿什么来交换的?”
约瑟夫苦笑一下,道:“顾,我们相交几年,因为没有利益关系,我们的情谊绝不掺假,我对你可是实在实地真情真意。就因为这些往事,你就要这样猜忌于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