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忍不住勾了勾唇,他想微笑,可脸部肌肉是那样僵硬,想笑也笑不出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回想起来并没有意义,表情消失得太久,他已经逐渐忘记了如何去笑,更不知该怎样做回一个正常人。
但这种感觉很好,起码可以笑的时候他日夜难眠,现在却能在池醉身边安然入睡。
薄冰又抚了抚池醉的头发,想抽手时,右手被人一把握住。
对方凑上来,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后颈:“怎么?撩完就想跑?”
薄冰偏头,耳垂氤氲着一层浅红:“你头发好油,快去洗澡。”
正常人都能听懂他的潜台词,何况是池醉这种小黄人。
池醉双眼一亮,飞快地跳下床直奔浴室:“在床上等我,我很快就好。”
“嗯。”
事实证明,池醉其他事很快,唯独在某件事上却慢成了龟速。
“舒服吗?”他不轻不重地往前顶着,换来薄冰的几声呜咽。
“不舒服!”薄冰眼尾发红,恨恨地咬住他的肩膀,“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别磨蹭!”
池醉:!!!
他勾起一个危险的笑容,情不自禁地磨了磨后槽牙。
第二天,池醉是被死亡视线戳醒的。
薄冰正单手撑头,面无表情地凝视他,双眸满载冷意。
池醉:“……”
哦豁,根据多次经验,自己今天药丸!
“这个……小薄饼……也不全是我的错,对吧?”
薄冰不说话。
池醉开始得寸进尺:“是你先勾引我的,如果你不刺激我,我会很克制的。”
薄冰依旧不说话。
池醉垂头丧气道:“我错了。”
“哦,”薄冰又盯了他很久,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艰难地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到床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啊?”
池醉一时呆若木鸡,没想到他会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快点,过期不候。”薄冰见不得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把头扭向一边。
“哎嘿,马上来。”池醉回过神,立即拿出通讯器里时刻备好的红花油。
一场吃肉风波竟然就这么过去了?简直不可思议!
池醉一边卖力地化身推拿师傅,一边美滋滋地想:怎么感觉小薄饼比以前温柔了很多?
虽然推拿很有功效,但由于池醉昨晚犯下的恶行实在太过惨无人道,薄冰直到中午才从床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