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醉:“……”
看不出来。
“好吧,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为什么十个人,单单只有我们两住在楼,这么吉利的数字……”
池醉略带恶意地问,“难道你的运气值也是负数后面跟三个问号?”
空气突然安静。
薄冰推了推眼镜,犀利的眼神穿过镜片直直望进他带着揶揄的瞳孔,僵持半晌后,才答道:
“不,两个。”
“果然呢。”
池醉轻佻地笑了:“让我猜猜,是%还是%?”
这话乍一听没头没尾,但如果是同类,必然能听懂他的意思。
薄冰的目光瞬间变得郑重。
“%,”他伸出手,“刚刚是我失礼,重新介绍一下,我叫薄冰。”
“池醉。”
这次,两只手真正握到了一起。
薄冰的嘴角微微上挑,似乎想要发自内心地微笑。
池醉抽了抽嘴角:“你能不能别笑?”
“为什么?”
“皮笑肉不笑,比鬼还吓人。”
薄冰沉默了,他解释:“我的面部肌肉神经是坏死的。”
池醉:“……”
他重新打量了一下薄冰,发现自己果然看不出他的情绪。
“这样也好,”池醉用羡慕的目光盯着他,完全看不出幸灾乐祸的样子,“我真想体验一下面瘫的感觉。”
薄冰冷冷睨了他一眼。
“那么,晚安喽,”池醉的心情突然变好,“小薄饼。”
“晚安。”
自动过滤掉“薄饼”两个字,薄冰转身,踏进了“”号房。
池醉也走进专属自己的“”号。
他“啪嗒”摁下灯的开关,打量着房间的全貌。
房间很大,称得上金碧辉煌,如果放到现实世界里,那就是希尔顿酒店的水平。不过异常的是,床边有一扇非常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连接着空旷的阳台。
阳台上空无一物,落满灰尘,池醉凑近看,发现了许多细小的脚印,部分交叠在一起,好像有东西曾经在上面跳来跳去。
他试着移了移,却发现这是扇固定落地窗,根本无法打开,似乎只能用来看风景。
坐在床边向外远眺,刚好对上一个巨大的黑色骷髅头——那是鬼屋的标志。
骷髅头明明没有眼珠,池醉却从中感到了一股邪恶的视线,蠢蠢欲动、不怀好意。如果不是错觉,骷髅头的牙齿似乎动了一下,齿缝间夹杂着一点血丝。
细看,原来是个不成型的人体,挂在牙齿尖端的像是肠子。
池醉突然想起一首小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这风景可真他妈好。
突然感应到什么,他抬头看向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