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期就是你偷懒的理由吗?”
蒋蝶想起自己怀孕,三个多月没有来月经,更觉得无可名状的恼怒。
于是翻了个白眼,冲她吼道:“就你事多,每次都有人拖后腿。到十一月运动会的时候,我们什么表演都拿不出来,应该怎么办。”
她扬起眉毛:“生理期的偷懒一个月就一次,以后再想这么做的话,是不可能了哦,因为大家已经记住你的样子了,你这次说谎的话,下次真的生理期也要表演。”
“剩下的人,好好记住何玲芸这张脸!”她厉声喝止音乐声,指着何玲芸尖戾地说。
音乐声正好到间隔处。
周围人窃窃私语,仿佛都在议论何玲芸的不是。
在蒋蝶这么强烈地、连名带姓地加深影响以后。
女生恨不得躲进地底。
但蒋蝶还没有满足,再扩大的话,算是校园暴力了。
她偏偏就想看看谁敢忤逆她。
她就想让这个人更加不好过。
说完,蒋蝶把何玲芸拖出队伍。
“你就别呆在队伍里面,要死不活地装可怜了,大家都是女的,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呢?”
趾高气扬地教训完,又继续叫其他人训练。
“声乐系今年不愿意和我们共演,她们要表演《万马奔腾》,一个人都不愿意借给我们,那我们就要做给她们看看,我们舞蹈系也不是吃素的。”
“音乐,起!”
剩下的人害怕被她教训,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蒋蝶继续领舞,大家的积极性果然高了很多。
这时候,她得意地看到。
何玲芸没精打采地盘腿坐在落地镜那面墙前。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泪已经流干了,只有怔怔的木然。
“忤逆我的下场。”
蒋蝶坏心眼地趁着抬脚的动作,挡住了一个几不可查的恶劣笑容。
一曲跳完,再用胜利者的眼光去看可怜兮兮的何玲芸。
她准备再刺激一下她,继续找理由霸凌的时候。
蒋蝶讶异发现,何玲芸已经没有哭了。
她披着一件米色的风衣外套,抱着红糖姜茶水暖手。
正感激涕零地对着一个长发披散到腰的人笑着。
刚才还一副哭哭啼啼唯唯诺诺的样子,现在怎么笑得怎么开怀?
她对面那个人,身材非常曼妙,雪纺裙在腿根处浮着,露出雪白匀称的腿,束了带的腰特别细,盈盈不堪一握。
脚上穿着白色绑带的高筒靴。
她们舞蹈室,明令禁止披散着头发来排练。
蒋蝶从领舞位置上跳下来,暴躁地吆喝起来:“谁啊你,来排练了不赶紧换衣服,在这里磨蹭什么呢,”
那张脸转过来。
蒋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扯了一下。
这是一张类似天敌的脸。
是礼汀。
她今天稍微花了淡妆,头发垂坠到腰,带着清幽雅致的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