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这么大,你认得全吗?”谢策清嗤笑道。
礼汀没说话。
她只是笑,并没有对之前无人认识她,做出任何解释。
那时候她怯于见人。
长发掩着脸,每天戴着口罩,穿长袖长裤掩盖身上的阴干气息。
现在不是了。
礼汀盯着费澄声,看了好一会。
她从花枝从抽出一朵洋甘菊,白花镶蓝边,如同涟漪。
她面容纯美,无辜又期盼:“那以后不要忘记我,可以吗?”
费澄声心口一颤,飞出上万只蝴蝶。
他承认自己被引诱,不受控制地点头。
惯是混迹花丛,但没被清纯美人祈求过。
费澄声的脸突然红透,还下意识去嗅嗅刚才礼汀送给他的那朵花。
真香,刚才骂谢策清丢人现眼的是他,现在魂飞魄散的也是他。
几个男生见他得到好处,纷纷想要找她,去争取自己的那朵花。
礼汀没有偏心。
每个人从她手上得到的花,都是独一无二的一支。
李锐旭痞气地笑了,抹走额间的汗:“我送花给那么多女人,这是第一次收到花。”
是啊,第一次。
刻骨铭心的第一次。
这谁能抵得住啊。
而且,就只介绍过一遍他们的名字。
她甚至每个都清浅地叫出来。
柔声说,“以后请多多关照。”
谢策清吃味地试图打断,很想亲昵地把手搭在礼汀细瘦柔韧的腰上。
但他怕眼前的人不肯。
况且他不愿意把礼汀拉回充满色欲和性意味的人世间。
他在一旁疯狂咳嗽,试图找回存在感。
礼汀微微笑,在他耳畔轻声说,似是诱哄:“不要心里不平衡,剩下的全部都送给你。你可以选一种,明天送给蒋蝶。”
“送给蒋蝶?”
谢策清还没来得及享受被偏爱的快感,就被最后这句话打回原形。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可以让蒋蝶彻底属于我了吗?”
“嗯。”礼汀睫毛扑棱:“期限到了。”
她眼睛盈盈地看着他,只有他一个人:“我答应你的呀。”
其实是江衍鹤狠到断了源头,他向来最知道如何拿捏弱点。
根本不需要弄脏他的手。
赵炜就因为自作孽,买卖类似果冻的违禁药,被请去喝茶了。
蒋蝶自然独属于谢策清一个人。
几个男生虽然不懂两人承诺了什么。
但是都听出来,她不是谢策清的女朋友,大家都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