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鹤凉凉应了。
他说,嗯。
礼汀心脏似乎要跳出来。
礼桃走后,她从玻璃上细细凝望那个人的模样。
他懒怠地站在车前,倾下身,低头看一株蓝紫色满天星。
五官凌冽,鼻梁孤拔,喉结锋利。
礼汀忍不住抬起手,在玻璃上,偷偷描摹他侧脸的漂亮线条。
江衍鹤百无聊赖,低头点火,修长手指懒散夹烟,半边脸埋在灯影的光影里,桀骜的锋芒和归程的疲倦相互杂糅。
学院路附近,三三两两有人回校,络绎不绝的人招呼他的名字。
有人在学校官网上查到他的获奖记录,激动地道贺。
江家京域首富,他是京域校草,成绩出类拔萃,没有人不知道他。
江衍鹤垂眼应声,沉声道谢,淡漠地呼出白雾,浑不在乎那些虚名。
他点头应和路上和他打招呼的同学,被别人盛赞也没什么骄傲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礼汀希冀地抬起头,寻找他身影。
她发现江衍鹤不见了,应该是回到车上了。
礼汀修剪完花枝,用几层玻璃纸包裹完花束。
这是江衍鹤的花,要好好对待。
女生洁白的手指,温柔地抚摸花苞。
“要送出去啦,你们要替我,好好照顾他。”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花束,准备递给车里等候的江衍鹤。
推开门,被风微热地吹拂,礼汀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
能抱着花,向她最喜欢的人走过去。
在这个隐秘,没有人发现的时刻。
真不甘心,只能旁观他和别人在一起。
礼汀踱到车前,敲着半掩的车窗,小声唤着江衍鹤的名字。
对方以手支颐,似乎靠在车椅背上小憩。
但礼汀很快发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