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你们还没付帐。”
张恒接过服务员递上来的帐单,人都瓜了。
他想把阮轻轻喊回来付帐,但哪还有阮轻轻的人影儿。
最后张恒拿出了身上全部的钱,又把唯一值点钱的手表押在咖啡店,才脱了身。
抱着沉甸甸的纸箱站在咖啡店外,张恒气得七窍生烟。
既气阮轻轻拒绝他,更气阮轻轻居然没付帐就走了,害他连坐公交车的钱都没有,只能走路回家。
大夏天的,顶着火辣辣太阳走路,简直能热死人。
朱彩凤在门口走廊上煮饭,看到儿子张恒抱着一个纸箱回来,不由奇怪。
“幺儿,你咋个回来了?不是说找阮轻轻看电影去了嘛?”
不提还好,一提起阮轻轻,张恒心里的火气蹭的一下就点燃了,气得将纸箱往地上一扔。
巨大的声响朱彩凤吓了一跳,走廊上其他的住房也诧异的望过来。
张恒在左邻右舍心目中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秀,性格好,孝顺懂事,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发过脾气。
朱彩凤赶紧把儿子拉回屋里,又把走廊上的纸箱抱回家,这才关上门问儿子。
“咋个了,幺儿?”
张恒不是能憋得住事的性格,当即就竹筒倒豆子般把阮轻轻拒绝他的事讲了,以及把手表抵押给了咖啡店的事。
朱彩凤自然气得不行。
她儿子这么优秀,还是大学生,将来是吃商品粮的人,别人巴结都来不及,她阮轻轻一个落榜生,居然看不起她儿子?
不过气归气,朱彩凤还是比张恒沉得住气一些。
“幺儿,你是不是哪儿惹她不高兴了哦?她一个女娃娃,又落了榜,心思肯定敏感,是不是你说错了话,让她心里面不舒服了?”
张恒大喊冤枉,“哪有啊,我还一个劲的安慰她,落榜也没啥子,班里考上的也就那么几个人,隔壁班的钟燕成绩那么好都没考上,都只能读中专……”
朱彩凤拍了儿子一下,“你提其他人干啥子嘛,你看不起中专,她却连中专都没考上,她心里面舒服才怪。”
被朱彩凤这么一提醒,张恒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是有点戳阮轻轻的痛处。
“那现在啷个办嘛?”
“凉拌!我千叮万嘱让你表在她面前说落榜的事,你自己不听,现在问我,我哪晓得啷个办!”
张恒郁闷得不行,“她一直丧起个脸,我还不是想安慰她两句,哄她高兴。”
这时,门外有人喊朱彩凤,说锅里的菜糊了,朱彩凤顿时顾不上和儿子说话,开门出去关火。
等把午饭张罗好,朱彩凤也想到了主意。
“幺儿,你不是说阮轻轻不是有个关系好的手帕交,经常都找你耍吗?你可以让她帮忙搓和一下你跟阮轻轻啊。”
张恒觉得可行,当即答应下来。